刚一离开花楼船,郁眠就被升卿拎住,一连施了六七个洁身咒还不满意,眉目微皱想起刚刚的画面,又将她换了一番打扮……
郁眠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月白长袍就被换成一套玄色衣袍,她低头看去,上面隐隐绣着墨竹,瞧着挺拔俊朗。
“嘻嘻…师父眼光真好…”她攀上升卿手腕,那副偏男子的骨相还未变化回来,这般作态倒是多了丝风尘意。
升卿眉眼微眯,从中透露出一丝危险,遏制住郁眠下颌后道:“小郎君今日逛花船很是老练得意嘛…”
她扫了眼郁眠因为紧张而开始泛起水润的双眼,忽地一种另类的愉悦感涌上心头,红唇勾起道:“取悦为师一下…”便放过你。
郁眠前一秒还在被那一声“小郎君”喊得不知所以,下一秒就被这个“取悦”闹得满面羞红。
恶趣味的BT蛇!
“师父我那都是演的,你相信我,都是纯演技…”她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一根手指按住了唇珠,凉凉的让人下意识想要摆弄开。
她无意识伸出舌头一舔,温热的舌尖和指尖相撞,升卿的眼眸顿时暗下来,看向她的目光毫不清白。
郁眠立马上手捂住对方的眼睛,咬牙道:“师父…”
“你冷静点…”
这条色蛇,真是没救了……
她另一只手握住升卿遏制下巴的手腕,轻轻拉扯开,左右环顾一圈,此刻正是昏暗时刻,岸边柳堤无人知晓。
她稍踮起脚尖,朝着自己捂住的那张玉颜上“啵”,留下一个很快的亲吻。
“师父…升!卿!…可以了不?”郁眠紧张得捂住对方眼眸的手掌都在抖,她是真怕自己一朝落入蛇口,到时候怕不是三五天起不来床。
升卿原本扬起的笑意加深些许,下一秒柳树轻轻一颤。
郁眠发觉自己双手被蛇女人按得死死在柳树上,升卿那双浑黑的眼眸此刻在黑暗里,竖起一线裂瞳,看起来比妖邪还诡异。
唔…
郁眠无力推搡,只觉得她不是在亲吻,是在吃人,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乱了,半解半穿,层叠的里衣挂在身上,更显得她身躯的纤弱。
俊朗的小郎君发冠歪去,眼带泪花,浑身瓷白的皮肤掀起薄红,就像是嫣红汝瓷一般,透着惊世的光泽。
蛇女人啃完之后,才恋恋不舍将手从衣裳里伸出,用那刚染上丝温度的掌心再度抚摸上郁眠的面颊,笑得低低道:“眠儿,做的很好…”
“升卿你混蛋…”郁眠凶着眼带着盈盈春波瞪回去,朝着脸旁的指尖就是一口,又忽然想起上回这该被咬死的家伙虎口上的伤,齿关又渐渐松了下来。
却反倒被得寸进尺,指尖挑弄着舌尖,昏暗里升卿慵懒的话语带着丝沙哑,“咬而不露齿,眠儿是在求欢么?”
郁眠直接扭头不看她了。
两人修为至今,都是能夜里视物,色香迷艳的场面,却又心照不宣地借由夜色遮掩。
夜啊夜,你真是最美的借口。
升卿眼里此刻的“小郎君”有一种被肆意蹂躏后的颓丽,如折下的花枝,被指节捏到糜艳,在掌心中乱绽。
蹦腾的兽欲在理智的弦上乱挞,好想将她一寸一寸吃掉,以填满那永不停歇的渴欲,可理智又清晰明了告诉她,不可以,吃了就没了……
她要一点点享用,千年万载,也不会腻味……
“眠儿。”
“嗯…”
“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还…不太习惯。”郁眠指尖用力扣进衣摆里,想要摆脱那种无助的羞耻感,却还是让它蔓延出来一部分,“但…我是欢喜的…”
升卿,我是欢喜的…
我所钟情的对象,高高在上的仙尊,傲然天下的升卿,会为自己迷醉,这天下万千人中,她是独一个。
只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委屈?
郁眠觉得是自己太贪心了,她怎能要求一介灵兽,去学会如何似凡人一般相处。
她太贪心了。
升卿松开了手,两个目光灼灼的人,借着夜色轻轻靠在柳树下相拥,她将下巴磕在郁眠肩上,“为师亦是欢喜的,此后亿万斯年,更不觉得漫长无趣了……”
肩上陡然滚落下一滴热液,升卿不明所以,却能感受到腰间的拥抱加紧了,很紧很紧。
这是郁眠第一次感受到,升卿好像是喜欢她的,不是肉欲,不是占有,只是想要她陪伴着,源自于灵魂的依靠与吸引。
“为师的小洒水壶…”升卿拍了拍她的身子,虽然嘴上依旧有点毒舌,却也不会再用流水来调侃徒儿。
“去花楼船接引往生吧。”升卿将花楼船外爬满的幼小婴孩灵魂与她细说,朝着郁眠拍了拍,顺手摸了把细腰后,给她拢好衣裳。
郁眠银牙咬碎,被腰上的动静一激,她就不该胡乱感动,抬手给衣裳打结,是一个结叠一个结。
听闻那些未能往生的小生命,她一时间有些心疼,不被欢迎地意外出现,半途陨落却不得离开船楼。
而那其中依靠皮肉生存的女子,更是别无选择,恐惧感弥漫上头,郁眠有一瞬间自问,她能帮她们吗?
她抬头看向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