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小榭楼台。
走入园子的白豌直接步中带风,速度轻快的很。
他本以为要去百花阁做青鹊花魁的专属龟公,却不料那青鹊却让他来到城西一处清雅的宅子里。
早就知道这兰园多日前被一个有钱的富商买下,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得见。
白豌心中疑惑,这青鹊既然是百花阁的花魁,怎么会住在这里?
莫非,已经被赎了身,然后被这富商当作娇郎养在这里?
他跟着小厮到了一处清雅的小楼,门口有个小小的池子,上面飘着几朵白莲花,分外可爱。
“这些莲花你认得吗?”阿砚悄然问道。
白豌疑惑的摇摇头。
路过一处院子的牌匾,小厮又问:“这处牌匾,你可有印象?”
他又是摇了摇头。
凌书墨跟在其后,非常清晰的看到这二人在互相交谈,每每阿砚指向一处,对面之人都是连连摇头,十分不解。
白豌则更是一头雾水,这园子里的人怎的那么喜欢炫耀自己的宅院。其中物件和牌匾,他的确没有见过,也不至于非要问自己这个外人。
还真当自己小人物来见世面了!
好半天,这二人才终于到了内院。
“先生,我是来做工的!!”白豌面对账房开口就是那么一句。
账房先生见到其人,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仿佛见到了邪魔鬼魅一般。
“啊!我的妈呀!!”账房先生仿佛失了魂魄似的抱住头,一下子便躲到了桌子下方。
这行径更是让白豌惊愕不已。
他那张脸,有那么吓人吗?
阿砚一个抬眸,用扇子狠狠敲了敲桌子:“徐账房,他不是鬼!看清楚了!”
半百的徐账房探究的伸出头,瞅了一眼这人脚下的影子,还有说话间灵动的五官,狠狠咽了口唾沫。
半跪半起的问道:“阿……砚,他……他真不是鬼啊?”
“你才是鬼呢!老子活的好好的!!!”白豌直接气的将脸凑了过去。
徐账房这才很是小心的起身,然后收起了这为数不多的钱银拿起毛笔开始记录账目。
当然,当阿砚和这徐账房看到某人不识字,而且还是用左手画圈签名,也真是吃了一惊。
徐账房见这人当真是不识字,才终于放下心来。
一通记录之后,白豌按照要求老老实实按下掌印,这今后可就是他能日日造访兰园的凭证。
阿砚台看着这白豌竟然用左手画印,很是奇怪。
他不禁问道:“你为何用左手?”
白豌却是有些尴尬的抬起右手,将缺陷露出道:“我的右手拇指已经被切了!用不了。”
阿砚微微怵眉:“怎会如此?这是意外吗?”
白豌摇摇头:“应该是人为?不过我也不记得了。就当是意外吧!”
正当此时,白豌突然想到,对面之人正好是那人的小厮。岂不是能知己知彼?
如此,他突然眉眼一弯:
“阿砚你既然是青鹊的小厮,可知道他的事情?”
“我家主人不叫青鹊!他姓凌。”阿砚无语。
白豌了然道:“哦,明白。青鹊现在被凌员外赎身了!是吧?我懂!你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就可以了!”
阿砚实在不知这人思想如此跳跃,大人和青鹊有和关联?
“你要打听他的事情?”
阿砚本是不愿意回答的,但是看他面色诚恳。
于是,他道:
“主人是个端方俊雅的才子。喜好的自然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要说这最爱的,自然就是丹青。只不过他早已封笔,现在也不画了。”
“哈?”
白豌哑言。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坊间传闻。前些日子那《梁梦之舞》的画师好像也是封笔了,这二人经历似乎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