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小冰的回忆,讲一下总裁篇后段的故事,我会尽量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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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男人彻底离去,她长叹了一口气。没忍住扶住额头,感受到额头传来的丝丝麻麻的疼痛,她紧闭双眸。
最近……总是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头痛。
身为[至冬]协会的会长,这个联赛第二强大的协会会长,其实也只不过是刚来这里10个月左右。
她是在……一片冰天雪地中醒来的。未苏醒之前,她感觉到耳朵很乱,那些混在一起的各种各样的声音,组成了一团又一团的黑影……在蜿蜒曲折的梦里追着她跑,而自己怎么躲都躲不掉。
一身虚汗的从梦里苏醒,渐渐的,她的视线聚拢,而前方却正是一个人。
是个……个子不太高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金丝框眼镜,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那些远古的记忆渐渐涌上心头,她想到了自己小时的玩伴——温迪。
那个总是留着只有女孩子才可以留着的头发,时常会将头发扎成麻花辫,像一个小姑娘似的追着她跑。考试会和求求她给自己看一眼,和她一起生活,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少年。
父母说,如果他们都长大了,那么是会在一起订婚的。可是她才不要和温迪订婚,这家伙和自己做姐妹倒是适合——
这么想着,她突然感到鼻腔发酸,像是被谁掐了一把似的,憋了很久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往外涌。
她梦见她做了很多错事,先是利用钱来买通温迪家的管家,然后让管家想法子把温迪的行踪套出来,最后自己又安排了一场车祸——
以下是小冰自己的回忆。
当然,温迪没死成。听说是被人救了,那辆车冲着温迪撞上来时,有一个男人义无反顾的推开了他……明明是失败了,可我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变成这样,明明我与他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明明我与他……我不可能害他的。
可是我知道,我并不能够解释这种行为。于是,我彻底与他走上了两条道路。
一直到——我渐渐恢复了记忆。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会的娇生惯养大小姐,也不是死去双亲后的公司合法继承人。
我是冰神,提瓦特的冰之执政。
而温迪,是我的好友,并肩作战的伙伴,同僚……我们出生入死,我们一起开创真正的提瓦特。
可是——可是现在想起来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了执迷不悟的小丑,成为了注定要跟他们分道扬镳的人。
成为了……一个反派。
于是,在与天理残魂抗争的阶段,我舍弃了最无用的情感,准备拉着她再次堕落下一个世界时:
那个夜晚,巴巴托斯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他的神态和我往日所见的都不同,似乎是被夺舍成了另一个人。叹了口气,看了眼正在争执的我们,微微抬眸,道:
“你们这样做其实都不对。”
“新世界不是绝对的完美,也不是绝对的极恶。一切都是有始有终的,所以谁也没有办法创造最完美的世界!”
我像是见鬼般的静静看着他,随后,听到了刚才还歇斯底里的天理哑着嗓子笑着看他。
“是你啊,伊斯塔露。”
再然后,我就像是被拉进一个神秘的空间之中,在那里,我以“上帝视角”围观了这场闹剧。
当初的“我”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引诱她们,又看着“我”曾经为了杀害巴巴托斯而犯下的滔天大祸……有这么一瞬间,我很想对他说声“对不起”。
可是,可是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好像……我好像再也无法回头,再也无法与他们并肩作战了。
至于最后嘛……那道酷似巴巴托斯的声音终于传来,他本人似乎很开心,但是言语间又带着一点点的疲惫。
最后的最后,他向我表达了歉意:
“真是抱歉啊,让你看了一场闹剧。不过不必担心,[新世界]并没有诞生,不管是你口中的,亦或者是维系者口中的……”
“你是谁?”
我鼓起勇气询问他,可是那家伙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慢慢的开口:
“[我]?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是谁呢~不过,请不要担心你与巴巴托斯之间的关系,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孩子,他的心地善良着呢~那么这样的说辞,能够打动你么?”
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追问,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本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愚人众],他们竟然都在。
死去的罗莎琳,被彻底销毁的斯卡拉姆齐……
望着他们真挚且关心的目光,我明白,我需要振作起来。
于是,现在的我,仅仅需要10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达成了一般人达不到的成就。只是,对于巴巴托斯,我仍旧觉得愧疚,如果有机会的话,和他开口,道个歉吧。
就像那个神秘人说的,他的心地善良着呢,说不定还真的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原谅我呢?
呵呵,但愿吧。
回忆渐渐结束,她深吸一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