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衡严阵以待。
不明真相的弟子一脸懵逼,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
——确实是大事!
“……我功课还没完成呢……要用到天水衡的特殊炼丹房,怎么突然要封起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放假了放假了放假了……”
“……”
“这是怎么了,我今天遇到几位先生,脸色都极为难看,阵法课的那位脸拉得老长……上次我师兄考不及格,都没见他脸色如此难看。”
“你不知道?”
“知道啥?”
之前开口的人压低声音,显得神神秘秘的:
“金纹玄雷劫停了……楚师姐一定回来了!”
他顿了下,补充道:
“……呃,回来考试。”
“啊?”对面的人表情呆滞了下,下意识仰头看向天空,有些茫然,“啥时候停了……这三个月来我都习惯了,不对,怎么停了,一点天地异象都没有呀?”
他表情显得忐忑起来:“难不成……楚师姐失败了……?”
话音刚落,脑袋瓜就被人弹了下,对方恨铁不成钢道:
“蠢货!要真是失败了,哪里还有什么考试!”
那可真是半座山都塌了,他相信运筹帷幄如宗主,也没心情管考试这等小事……渡劫失败可不是一句“下次再来”就能解决的。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周围围观的弟子大多都这副模样,渐渐的,懵逼的弟子们逐渐梳理出了真相,一个个好奇得抓心挠肺。
很快,祁先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后面还跟着祁先生的“一家三口”。
大白鹅一边走一边淡定点头:“嘎,嘎嘎。”
比它大一圈的优雅天鹅走在另一侧,二者间还有一只步履蹒跚的小鹅,正叼着一只鱼往喉咙里吞。
一家三口看上去就很幸福,虽然在场的男修们不知为何,表情微变,纷纷移开视线。
似乎有些不忍直视。
而最前方的祁先生,完全没有享受“天伦之乐”的愉悦,反而神情严肃,沉重到下一秒好像天水衡就要被炸了一般。
他一振袖,庞大的灵气避退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弟子们。
在少男少女们的惊呼中,一只只庞大的蜉蝣从天际轻鸣一声,破开云层降落,再熟门熟路地接住被灵气弹飞的小崽子们,继而向另一侧的山峰荡去……
蜉蝣背上顿时发出一声声惨叫和抗议:
“我不我不我不,我不走啊!!!”
——这是想看热闹的。
“我要看楚师姐,我要看楚师姐!!!楚师姐我是你的冰非玄,我是你的噬魂蜂!!!”
——这是极端脑残粉。
“等等,我没想坐蜉蝣啊,是祁先生把我砸上来的……这不收灵石吧?QAQ!!!”
——这是剑宗特产穷鬼。
眼见着不该出现的闹心崽子们都离开了,祁先生叹了口气,感受到后面几道灵气遁来,一转身,就见落下几位全副武装的同事。
天水衡的先生们一边落地,一边检查自已身上的装备,间或窃窃私语:
“要是受伤了,可以请药王殿的药师帮忙治疗吧?宗门应该会补贴医药费吧?”
“你确定她渡过金丹期了?这才多大?她筑基期就把我的小楼炸了!!!”
“炼器峰怎么说?确定能抗住金丹一击吧?什么?够了?元婴一击都够用?那我就放心了……嘿,老宗,开心点,就是一场结业考试,等她毕业,就皆大欢喜了!”
天水衡阵法大师宗先生,缓慢地转过头来,露出一个阴气满满的笑容,然后面无表情地飘走了。
“……”
“……”
“……老宗咋变鬼修了啊?”
祁先生嘴角一抽,指着天际飞快靠近的强悍气息:
“来了!”
楚云眠落地时,就感觉十几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吓得她顿时缩了缩脖子。
即使已经金丹,甚至比这里面某些先生修为还高,但师长的威压依旧让某只怕考试的小星星心底颤巍巍的。
她咳咳嗓子,向诸位道了声好。
几位筑基期、平日教导文学类的先生差点把胡子拽掉,嘴唇颤了颤:
“好好好……好好好,渡劫成功便好。”
“云眠辛苦了。”
楚云眠那叫一个乖巧:“嗯嗯嗯!”
与此同时,祁先生耳边响起一道道传音:
“真的金丹期了!!!老祁!!!把你的药鼎掏出来,好歹炸的时候能挡一波啊!”
“祁先生啊,我们才筑基期,要不您把那件防御之器让给我们吧?你也不想第二天就传出‘楚仙子错杀自已先生’的传闻吧?”
祁先生:“……”
他当作啥都没听见,也无视了同事的求救目光,盯着少女浑身的威势看了好几眼,又望了望那张越发精致的脸庞和灵动的双眸,最终严肃道:
“瘦了!”
楚云眠捧着自已失去婴儿肥的脸蛋,讪讪道:
“最近吃得不多……嘿嘿嘿。”
天外又闪过一道莫名其妙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