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治疗费我会想办法,不关你的事!你快滚!”
冯婉宁指门外,坚决地说。
自从父亲车祸后,他们一家便被冯家边缘化,如果不是靠冯婉宁手中的股份,恐怕早已被逐出冯家。
如今冯婉宁在冯氏任部门主管,因工作表现出色备受赞扬,也成了大伯二伯的眼中钉。
冯婉宁明白,一旦股份卖出,她将立刻失去一切,因此,这股份,她绝不卖!
冯天宁闻言一惊,轮椅上的双腿颤动不已。
“小毅!你妹妹不懂事,别怪她!来,三叔替你签。”
冯天宁低声下气地说。
“抱歉冯先生,只能由股权所有者签字。”
律师这时出声阻止。
“婉宁!为了给你妈治病,家里已经欠了几十万,现在正是需要这笔钱的时候!你还在犹豫什么!”
冯天宁拍打着双腿,焦急又生气,几乎要爆发。
“不!就算死我也不会签字的!”
冯婉宁立场坚定。
冯天宁哪里知道,失去股份他们将彻底无路可走。
母亲的白血病已进入晚期,即便倾尽三百万也只是延缓生命,那时将一无所有。
“好个冯婉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太婆说了,不签字你母亲死后休想进祖坟!”
冯毅拍桌而起,怒斥道。
听闻此言,冯婉宁愣住了。
她能过清苦日子,可以兼职多份工作筹钱给母亲治病,可以用最低廉的护肤品,但母亲一生操劳,死后她绝不能让她无法风光入葬。
“小毅!别这样,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冯天宁唉声叹气,若是下跪有用,他早五体投地了。
“我签…我签…”
冯婉宁瘫倒在地,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这才对嘛!当年你刚嫁那个废物他就病逝!没把你这个扫把星赶出家门已算仁慈,你还不满足!快签!”
冯毅走来,狠拽住冯婉宁的手腕。
他的业务能力不如冯天雪,坐上副总位子后常有人议论,说他篡位,冯天宁因此对他怀恨已久。
见到冯婉宁的痛苦,冯毅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正在此刻,防盗门被猛然踢开,门口传来冰冷且威严的声音: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