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若兰摇头:“不知。”
李氏道:“女子十八岁前生子易夭折。”
卫若兰皱了皱眉头:“可是真的?”
“真的。”李氏点头道,“纵然不夭折,也多半身子弱。”
卫若兰道:“他倒是什么都知道。”
李氏道:“只是拿这个做借口拖延婚事,寻常人家是不肯答应的。偏那高家竟答应了。不止答应了这个,竟还答应了高三爷不得纳妾!你只想想,凭什么!总不能凭贾赦那个老糊涂。”
卫若兰道:“自然是凭着琮儿了。”
“不错。”李氏点头道,“可知,平安州节度使高历眼中,贾琮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凡能与他结亲,什么条件都肯答应。方才贾环的意思,他们竟能扶持四姑娘为女官!这哪里是寻常人家做得到的?”她乃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你想想,你爹与高历、咱们家与高家,如何比得?他们家岂肯将四姑娘嫁到咱们家来?”
卫若兰默然不语。
停了片刻,李氏又说:“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这世道鬼神难测,只是荣国府必是越来越兴旺的。肉烂在锅里,并非人人都有汤喝,总得扒上锅沿才行。贾琮是个重亲缘的。他们那珠大奶奶乃金陵名宦之女,父亲李大人曾为国子监祭酒,合族无不读书,委实算得上书香门第。她有两个娘家侄女,从前一直在他们府里跟姑娘们住一个院子。后他们家姑娘南下,便跟着寡母搬出来在宁荣街赁住,一直是珠大奶奶接济的。旧年那个李大姑娘已嫁了个举子,正在等会试榜单。”
卫若兰呆了半日:“太太的意思?”
李氏微笑道:“能与他们府里搭得上且身份不差、与你年岁相当的,唯余李二姑娘了。只是,先等她们那大姑爷中了举再说。不然,咱们这亲就结得太显眼了。”
卫若兰苦笑道:“她们大姑爷中了举难道就不显眼么?”
“傻子。”李氏抚了抚他的头,“但凡有个遮掩,虽聪明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仍比没有遮掩强些。兰儿,示弱与人说不得比强横更有好处,稍稍扮傻亦无妨。”她轻叹一声,“你来日终究是走武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