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世事哪里是能算得周全的!我们当日不过是没让碰瓷的得手罢了,竟也能险些送了性命。”
陈瑞锦托着腮帮子道:“追究起来,那事的根子还在太上皇。他纵容了大皇子、便是纵容了王家。王家既有那般大利,也难怪几个儿子夺得你死我活了。”
贾琮道:“太上皇或许是想考察一下他儿子能力如何、会不会忽然就懂事了。”
陈瑞锦道:“国就是国,‘家天下’必徇私枉法,这等事便免不了。”贾琮连连点头。
正说着闲话,有个伙计过来拍门,说外头有人找。他二人便愣了:“谁?”
伙计道:“是位老爷,看着极威风有气势,说他姓韩。”
贾琮眨了眨眼:“韩大哥么?他怎么会知道我来了?”乃命请那人进来。
不多时,果然看见韩奇走了进来,穿着薄衫、戴着软帽,一身富贵闲人打扮,走在街上大约也没几个人认得出他,进门便含笑道:“等了这些日子,可算把你小子等来了。”
贾琮忙站起来行礼,又介绍陈瑞锦与他认识。三人坐下吃了口茶,贾琮问道:“韩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韩奇笑呵呵道:“前几日得了京中来信,说你奉了燕王之命要去长安一趟。我想着,你早晚路过太原,必然会住这家客栈。便使了人在左近候着,看见来了长得相似的客人便告诉我去。”
“等等!”贾琮道,“你怎么知道燕王要我去长安?”
韩奇饮了口茶:“冯紫英告诉我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