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与司徒岑回到大厅中,发觉卫若蘅与贾维斯两口子已不见了。有个服务生过来向贾琮道:“吴国来的卫将军让我告诉三爷一声,他同贾将军林军师上他们府上去了,托付三爷送卫夫人和卫小爷回去。”
“哈?”贾琮一愣,“他们干嘛去了?”
服务员摇摇头:“他们没说。”
吴攸凑过一个脑袋来:“那三个在商议如何隔水攻城,摆沙盘去了。”
贾琮道:“用陆战队不就成了?”
吴攸瞥了他一眼:“说的容易。全台湾府才多少陆战队?”贾琮撇撇嘴。
这会子有个贾琏身边的要紧小厮过来喊他,便过去了。一眼瞥见陈瑞文正坐在贾琏身边,遂绷着脸往他二人跟前一坐:“二哥哥。”
贾琏少年时便与陈瑞文熟识,乃含笑道:“老三,瑞锦跟她家里闹了什么误会?”
贾琮摊手:“真的没有误会。”陈瑞文正要开口,贾琮堵道,“上回我们俩去京城,她遂趁机回了趟齐国府。陈家商议着,横竖荣国府有钱,齐国府就不出嫁妆了,让我们府里替她置办。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国府再穷又何至于连份像样的嫁妆都置办不出来?长房嫡女,总得说得过去吧。这个她都忍了。然后那家子还盘算让她出她兄弟的聘礼、妹子的嫁妆、齐国府的日常开销用度。”言罢他溜了一眼陈瑞文和贾琏。贾琏皆目瞪口呆!陈瑞文显见有几分心虚。其实陈瑞锦根本没告诉贾琮她那回夜探齐国府听见了什么,都是贾琮随口掰的。而陈瑞文并不敢否认,可知他们家当真存了这个念头。“二哥哥你说吧,这样的亲家能结么?”
陈瑞文忙说:“这里头必有误会。”
贾琮皮笑肉不笑道:“好哇。敢问陈先生,你猜猜这里头具体有什么误会。”陈瑞文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贾琮耸肩,“二哥哥你看吧。”乃叹道,“不是我抱怨,你们实在太贪心了些。”又看着贾琏,“他们家还想把陈三姑奶奶和吴王的那个女儿嫁给我们萌儿。”
“什么?!”贾琏拍案冷笑,“好算盘!”
“而后让我们家替她儿子去抢世子之位。那孩子才几岁?想得太美了。你们家又不是只有瑞锦这一个女儿。就算除去入吴王府的那位,前头不是还有两个?怎么不打那两位婆家的主意?荣国府看起来比较像冤大头么?”
陈瑞文面色尴尬连连摆手:“我们家绝无此意。”
贾琮笑眯眯道:“那就好。从今后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指望我送钱给你花,我也不需要你送外甥女来给我做侄儿媳妇,可好?”
陈瑞文僵了僵:“我本是奉吴王之命前来的。”
贾琮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吴王算是个挺靠谱的。不过么我宁愿同卫若蘅商议吴国之事,知道为什么?”
陈瑞文拱手:“请贾先生赐教。”
“因为卫若蘅家境单纯,没有哪个外甥的爹是王爷。”他乃认真盯着陈瑞文道,“除非你和你们三姑奶奶彻底绝了那孩子夺世子之位的念头,否则,我在吴国只认吴王和卫若蘅两个人。”
陈瑞文懵了。他们家全指着那孩子飞黄腾达呢!半晌才说:“贾先生可见过世子没有?”
“没见过,也不想见。”
陈瑞文立时来了精神:“那贾先生怎么知道他是个好的?又怎知道我外甥不如他?”
贾琮耸肩:“我不知道,横竖那是人家吴王家事。我就奇了怪了。分明胜率很底、落败则死的事,怎么几乎每国的每个王子母家都乐此不疲?义忠亲王才死了多久?”
贾琏在旁慨然道:“就是因为他死了,旁人的胆儿才愈发大呢。”
贾琮哼道:“这种一窝一窝的内斗也不知虚耗了多少国力。早晚我得废了这内斗的根儿。”乃站起来朝陈瑞文拱了拱手,撤身走了。陈瑞文看着贾琮走远,再看看贾琏早已撂下脸来,颓然一叹,知道拉拢回妹子没指望了。又不免腹内抱怨陈瑞锦什么都跟贾琮说。
良久,陈瑞锦与甄英莲两个回来了。陈瑞文一直张望各个门口等着,斟酌同她说什么,遂径直迎了上去。陈瑞锦无奈,向甄英莲告了个罪领着陈瑞文闪到僻静无人之处。便听陈瑞文道:“四妹妹,我只不明白你这般聪明人怎会做糊涂事。惹得婆家对娘家不满与你有什么好处?来日你嫁到他们家里,倘或遇上个什么事,还不是要娘家替你仗腰子?”
陈瑞锦好笑道:“想了半日你只想出了这个?不劳费心,我自己替自己仗腰子。还有么?”
陈瑞文奇道:“你一个女人如何替自己仗腰子?”陈瑞锦只淡然看着他不言语。陈瑞文猛然这台湾府满大街的女人,顿时明白了一二。
陈瑞锦等了半日并没等到他言语,再问一声:“还有么?”
半晌,陈瑞文颓然摇头:“好端端的一家人,何至于如此。”
陈瑞锦道:“咱们从来就不是好端端的一家人,不过是你一厢情愿指望旁人都供着你罢了。别着急,我不过是个起头的。旁的兄弟姐妹早晚各人忙各人的去,你也少不得自力更生。”转身而去。
一时酒宴散去,贾琏自打发人送陈瑞文回客栈。贾琮想了想,贾维斯林黛玉二人之兵法启蒙本是盗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