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树青右手挂着疗伤的灵符绷带,引领浩南走进审讯秘室。浩南坦然自若地落座一侧,望向周大树青,戏谑道:“周执事,贵府执法堂无人可用了吗?您身受重伤,怎还亲自来执法堂处理事务呢?”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是过来巡查一番。好了,讲讲今日红玉宗制药坊发生的事情吧。”
周大树青答毕,径直发问:“红玉宗制药坊内发生之事,你是如何知晓并触动秘宝机关的?”
浩南挺直腰板,回答道:“此事我亦始料未及。当日我与众同门如常前来制药坊验察丹药品质,周执事您也知道,这些丹药关乎修士生死,红玉宗对此绝不敢有丝毫马虎。然此次查验完毕后,我察觉有些异样。”
待浩南详述完事情经过以及秘宝显现的过程,周大树青沉默片晌,方才开口询问:“你又是如何拆解这秘宝机关的?”
说完,周大树青示意手下呈上浩南先前拆解的秘宝残骸,并接着道:“此等秘宝机关,非修行界中人难以辨认,更别提寻常百姓。况且此物乃今年刚刚问世的新式法宝,仅限军部高层才有资格使用,因其珍贵,接触者寥寥无几。”
浩南瞥了一眼周大树青,淡笑着回答:“此事只能说是误打误撞,我无意间扯断了一条线路,才幸免于难,没引发爆炸,想来也是我命运未尽。”
“真是全凭侥幸吗?”
周大树青凝视着浩南,愈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而且屡次从死神边缘逃脱的经历,加之如今又能轻易拆解秘宝机关,这一切让周大树青对于浩南的实力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和好奇……
浩南察觉到周青松面露疑虑,并未在意,只是耸肩淡然道:“我所言皆为事实,此事确属巧合,周执法若不信,那我也无计可施。”
周青松见浩南这般坦荡地陈述完毕,竟随意地坐在一旁,对眼前的执法之地毫无半分敬畏之意,更别提对他们这些执法人员有所惧怕了。他思及过往,似乎浩南每次踏入此地,从未显现出对警局应有的尊崇。这一念头在他心中悄然生根发芽,使得他对浩南的疑窦愈发深重。
浩南显得有些不悦,取出法宝般的通讯器反复查看,最终又瞥了周青松一眼,开口道:“周执法,无论如何,我已将那枚灵爆符妥善解除,此举于公于私都堪称义举。若非如此,我所在的丹药坊之运输部门恐将遭受重创,甚至无辜之人也将受伤。然而如今这般审讯般的对待,是否稍有过火?”
周青松听罢,回应道:“歉意在先,鉴于此灵爆符之事,我辈不得不采取这般谨慎之举,浩前辈受委屈了,我在此向您致歉,也恳请您能够理解,这本乃我等执法者的职责所在。”
“罢了,我既已宽宏大量地谅解了,如今我声明这一切纯属巧合,信与不信,悉听尊便。想来我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浩南自认颇有雅量,对方既已道歉并表达理解之意,事情说开了自然应当可以脱身离去。
周青松望向浩南,口中问道:“浩前辈莫非有急务在身?”
浩南目光投向周青松,答道:“的确繁忙异常,我还需回厂主持大局,此刻工坊之内定已乱作一团。我虽身为炼丹坊的执事主管,诸多事务亟待处置。周执法,若贵方有暇,不如先稳住我坊内众人,再细细审问何人将此等凶物引入坊内,这才是贵局当务之急的任务所在。”
周青松点头应诺:“不错,此事我等早已派出精锐弟子追查,浩前辈放心,这等犯禁之徒,我们必定会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既是如此,那我现在是否可以离去了?”
这是浩南第二次提醒周青松,他真心不愿在此久留。对于周青松所谓尽快找到罪魁祸首的话语,他内心深处保留着一丝疑虑。
周青松思忖片刻,起身微笑道:“抱歉,浩前辈还需稍加体谅,配合我等执法弟子的工作。即刻起,便有弟子护送您返回炼丹坊。”
浩南点头示意,随周青松走出执法之所,不多时便乘坐执法飞舟返回了制药厂。
“浩师兄,你回来啦,没事吧?”
袁诗正在制药厂门口指导众人搬运物品,眼见浩南从执法飞舟走下,赶忙跑上前关切地询问。
浩南轻抚袁诗的头顶,含笑回答:“我能有何事,不过是协助执法弟子们做些调查而已,运输部那边情况如何了?”
浩南询问完毕,朝那执法修士摆了摆手,随后步入了炼器坊内,袁诗跟随其后,解释道:“由于运输部堆积的是灵气木盒和各类易燃灵药,等到九霄火云令抵达时,运输部已然焚烧过半,如今满目疮痍,我们正着手清理。”
“无人身陷险境吧?”
尽管先前浩南曾命袁诗将运输部的所有人疏散,但他仍挂念那些可能如同顽石般不开窍之人,或许并未领会他的意思,仍在运输部逗留。尽管他当时确实仔细搜查了运输部的每一寸土地,但也未留意是否有人躲在哪个角落陷入昏迷之中。毕竟凡人总会有所疏漏,所以他仍旧本能地追问了一句。
袁诗轻咬朱唇,答道:“有两个弟子似乎是受了伤,所幸并不严重,一直在吵闹着要个说法。钟宗主已经将他们带回办公殿进行问询。”
浩南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