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起酒,君老爷子忆起了曾经的往事。
乔宝儿立即问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去挖?”
“……那时你们奶奶特喜欢折腾这些玩意儿,还喜欢亲自动手……”
“我们什么时候去挖?”
“不过呢,你们奶奶那个臭脾气,要是有一点不顺她的心意,她肯定就立刻要发火了,一整天一整天的谁都不理。”
君老爷子想起自己老伴,嘴上数落着,心里满满的惦记。
乔宝儿继续坚持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挖?”
老人原本兴致上头,想要多说一下以前和君老奶奶的那些趣事,结果这个不识趣的孙媳妇,只会想着喝酒,立即怒瞪了她一眼。
“女人别喝这么多,失态。”
乔宝儿给自己找借口,“只是担心你们那些桂花酿在地底下埋的时间太长了,浪费了奶奶当年的一片心意。”
“怎么可能呢,酒都是越酿越醇的!”
乔宝儿一脸认真的忽悠老人,“爷爷,所有的酒都是一样,放久了之后都会变成醋的。”
听她这么一说,君老爷子心里就有点紧张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惦记着那些酒,却又不舍得去喝,如果全部都变成醋了,他那个老太婆泉下有知肯定会大发雷霆。
扭头,对着老管家立刻吩咐,“明天找人去挖一程回来。”
“挖两程。”
乔宝儿伸出两根手指,立即强调。
君三姑姑被晾在了一边,她不知道怎么插话,看着老爷子跟乔宝儿你一言我一句,这让她更加气。
心底很清楚自己终究是外嫁出去的君小姐,她是
气不过,觉得乔宝儿这个新嫁进来的孙媳妇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待遇,江美丽明摆着君夫人的身份,可这些年不也一直被她们排挤在外么。
但现在的情况是,她不服气想争,又争不过,要她讨好乔宝儿,一开始撕破脸现在又没台阶。
在这君家快要没她说话的份了,如此一来她就要更加小心,失去了娘家的支持,她在夫家那边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纵使是曾经得意的君家三小姐,生活也必须步步为营,瞥了一眼乔宝儿那没心没肺跟老爷子争论挖几程酒,心底嫉意难平。
时间不早了,各自回房去歇,三姑姑也识趣了,没再吵吵嚷嚷。
“听说你刚刚找老爷子有些急事谈的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美丽整个晚上没睡,她很聪明,没有去客厅里凑着听什么八卦,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卧房。
派身边的女佣盯守着,见这位火爆的君三姑姑回来就立刻领着君之妍一起过来关心地慰问几句。
君三姑姑脸色不太好看,余怒未消,声音尖锐,“没什么好说的!”
乔宝儿今天中午动手打了裴昊然的事,现在她一句都不愿意提了,反正提了君家里的人也没什么反应,还要给他爸说她在挑衅是非。
江美丽脸上还带着内敛的笑,眼瞳底里却很是失望,她早就打听了乔宝儿去裴家干的那些混账事了,没想到就这么快草草的收场。
还以为这位君三姑姑能将这桩事闹大,引起老爷子对乔宝儿的不满。
“你真是娶了一个好儿媳啊,真有本事啊,嫁进来一年多就把我爸哄得贴贴服服的。”
君三姑姑自小混迹在这个圈子里,她怎么看不出江美丽眼底明摆着的失望,这个江美丽平时不怎么出声,心里却比她更讨厌乔宝儿。
君三姑姑想了想,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江美丽当枪使了,看着眼前假和善的江美丽和她身后的君之妍,顿时一肚子气。
“……不像有些人在我们君家白吃白住二十多年了,名义上就是君家孙小姐,什么内向自闭,全家上上下下都迁让,老爷子特别关心疼爱。”
君三姑姑急急地瞪君之妍一眼,还记恨着上回带她去相亲的事被搞黄
了,说着风凉话,语气愈发嚣张。
“……可现在呢,哪比得上乔宝儿那样理直气壮当着我爸的面没大没小的吵了起来啊,没有血缘关系的冒牌货终究就是怎么也比不上自家的孙媳妇。”
江美丽脸色也沉了下去,“三姑姑你在乔宝儿那受了气,没必要拿我们之妍出气。”
君三姑姑一脸傲慢不屑,“我就说她怎么了!”
她抬头眼神轻蔑地看向江美丽,“还有你,以前趁着我那个病秧子弟弟生病时,在外面跟别人搞的暧昧不清,你以为我爸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给君家生了个儿子,你这君夫人的头衔早就裁掉……”
“……都是有名无实的草包,你们两母女,真是同病相怜,都是靠着我们君家施舍过日子,要是比较起名分,你们什么都不是,连乔宝儿这孙媳妇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君三姑姑怒气腾腾地说完,走进自己的卧房,一甩房门。
说白了,今晚她特意跑去投诉乔宝儿,反而吃瘪,积了心里一肚子火。
她争不过乔宝儿,但这江美丽和君之妍还都比不上她呢。
怦然一声,房门锁上,江美丽站在这门板外,吃闭门羹。
她那端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难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