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
我有点无语,看看大壮,又看看后视镜中的自己。
今天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天。
我回头对大壮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去吧!再这么下去谁知道又出什么事情是吧?”
大壮也嘿嘿的笑着,却没有说什么。
终于等到了绿灯,我一脚油门,车又开了起来。下个路口,右拐,右拐,再右拐。
这个路我熟得很,走了很多次,闭着眼也看得到。
我不知不觉都要打起了哈欠来,太困了。
突然只听一声警笛声,我浑身一震,往后视镜里一看,好嘛,正有一辆警车在后面亮起了警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吧?这也太点背了。”我心里剧烈紧张起来。
“难道是从桥上跟下来的?那我们可惨了!我们这超速有一百多迈。而且我还没有美国驾照。”
“对了,再查一查还能搞出个酒驾来。完了完了,我们要进去了!”
我感觉我心里马上要崩溃了。
我有点难以置信,我刚才一直很仔细看的,没有发现有警车。
大壮赶紧凑过身来,轻声说,“强子,赶紧按一下那个黄色的按钮。”
我一看还真有一个很隐蔽的黄色按钮,比那个红色的按钮还不容易发现。我按了一下,只听车后面隐隐响了一声。
大壮又轻声说道,“把我们的车牌换了下。”
他又喘口气,很虚弱地说,“你也别紧张,也不一定是跟着我们的。有时候他们就喜欢躲在路边上等着。”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候警察已经过来了。
我这边都快尿裤子了。我可从来都是守法公民啊,一见警察我就害怕。
美国警察我可电影上见过的,动不动就抓人,一言不合就开枪的。
他敲敲窗户,示意我把窗子打开。
我摇下窗户,尽可能镇定地说,“长官,你好!”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叫住吗?”
“不知道啊?我开得好好的呀。正要赶着回家睡觉呢。”
我总不能自己不打自招吧。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手心里都是汗。
这警察也不说话,就盯着我们看。这些警察怎么就爱搞这么个心理游戏。我反正是不会上当的。
我也不敢回看,大气都不敢喘。余光瞅他也看不见长什么模样,只感觉白晃晃的牙齿在上下移动。
“你不是金龙发的送外卖的嘛?你不记得我了?泰勒,纽约第五分局。”
警察的态度突然好了起来。
我一听,再对他仔细一看,还真是。
刚才都没敢对着警察正眼看,当然看不出来。
话说这小伙虽然挺英俊的,但是黑乎乎的夜里真是看不见脸,只有两排白牙。
不单单是我有点夜盲哈,真的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啊哦哦,对,泰勒啊,我是Johnny啊。是我,我记得你。你还好吗?呵呵。我和朋友出去逛了逛。”
现在再套近乎估计是有点晚了吧,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勉强自我安慰。
“你们记住以后红灯的时候不要右转啊,纽约市都这样,红灯必须停下等着。记住了啊。你们走吧!”他对我和善地笑笑,又挥挥手。
我微笑的点点头,心想佛祖保佑,赶紧开车闪人。
后面大壮又拍拍我,有气无力的说,“强子,受惊了哈!”
说完又轻轻叹息了两声。
我苦笑着摇摇头,也不想再说什么。
我们终于安全回到家。赶紧洗漱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六点整我就起床,窗户外面还都黑漆漆的。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感觉要有什么事,一夜睡不踏实。
我四处找人谁都没有看见。我喊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
曾叔不在,大壮不在,苏妈也不在。
他们的房间门倒是都开着,但是黑洞洞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我真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还在睡梦中,就是梦见自己起来了而已。
我小时候还真就做过这种梦,而且是不止一次:家里就我一个人起来了,我到处找爸爸妈妈就是找不到,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答应。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梦的最后,是我一定会着急得哭着醒过来;或者说,我如果不哭的话,就一直醒不过来。
我决定下楼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出去找人,总不能大街上也没有人吧。
我正要出门去,迎面却来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色束身衣,发髻盘起来,头发黄褐相间,面色如暖玉,一双碧眼在黑暗的楼道中闪烁。
我一看正是艾米,心中大喜,终于见到认识的人了。
“艾米,你可来了!大家呢?怎么家中什么人都不在呢?”
艾米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有些惊诧,缓缓地说,“强哥,你这么一大早起来,当然找不到人啊,大家都还在睡觉呢!”
她突然伸出手来抓住我,“强哥,再回去睡一会吧!”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要挣脱开她的手,竟发现这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