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什么解药?”简瑶知道柳华有打耳光的恶习,当她举起手时,她脸就顺着她的动作扭到一边去。
看着,像是实打实的甩了个耳刮子,其实只是在她脸上的皮肤滑了一下。
柳华觉得纳闷,怎么那耳光就落空了。
可是不等她细想,简瑶的话就将她的注意力给引开了去。简瑶问完自己就笑:“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治你脸上疱疹的解药啊?我有啊,你自己来拿!”
“你有?你不是说你无解吗?”
康成那天见她,就问过她要解药,当时她说无解的。
“我是骗你的,我有解药。”
“那是青帮的老大,你连他也敢骗吗?”
“我要不说有解药,谁知道我在骗他!”
“你……那你现在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再告诉他?”这样康成不就知道简瑶骗了他吗?
“你去说,我也不怕。反正不论怎样,落在你们手里,你们没想给我活路。”简瑶无所谓的道。
柳华凝了凝眉,总觉得这话里有诈。
可是解药实在太有吸引力,她愿意一试。
柳华问道:“你真的有解药?”
“就在我左边口袋里,你自己来拿。”简瑶略侧了下身子,将左边口袋露出来。
柳华有警惕心,何况她还在简瑶手里吃过那么多暗亏,哪能说让她拿就让她自己拿。
“真有解
药,你给我拿出来。”
简瑶抬起眼皮子看了下她:“要拿你自己命,我没力气。”
柳华想到她昨天确实踹她踹得有点狠,倒也不疑心。上前一步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胆耍花样……”
她边说边伸手往那口袋里掏。刚一动,就惊得瞳孔放大,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弹了回来。
“那软软滑滑的东西是什么?”
“没有什么啊,对了,你眼睛下面的脓包破了,赶紧擦一擦,要是让脓水流到眼睛里,那就不好了,会瞎的。”
柳华听到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擦眼睛。
手刚一碰,眼睛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又惊又怒,闭着眼睛怒指简瑶:“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口袋里抹了些黑泥膏。”简瑶扯唇,一抹冷笑浮在嘴边。
“黑泥膏,什么是黑泥膏?”
“就是用各种有毒的草药做的泥膏。这种泥膏碰到肌肤,又软又滑,就是你刚才摸的那个感觉。要是正常接触,它无害。但要是涂在伤患处,它的毒性立马就会被发作出来,就像你现在这样。”
柳华眼角脸上全是疱疹,她时常去抓,因为痒。所以脸上眼睛下面好多抓痕,黑泥膏一碰到这些抓痕,毒性就会通过破烂的皮肤进入肉理,柳华当然就感到疼了。
“现在还只是前奏,等会儿会越来越疼。疼到你
眼睛睁不开,疼到你整张脸溃烂,无法见人。”
简瑶的声音就像一道道劈在柳华身上的雷,听得她全身颤栗不已。
“啊,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柳华双手高举,大概是想要抱着脑袋,又怕手上沾的黑泥膏涂到别处,加重毒性,只能作罢。所以她舞动着双手只剩疯狂大叫。
等她跑出去时,简瑶靠在墙上才松了口气。
昨天挨了打,简瑶就想着报复回去。柳华趁她没有防备给她一剂麻醉枪。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趁她没有防备,在口袋里放黑泥膏。
她知道柳华今天不来,明天也会来。
她还想着,柳华来了,要怎么哄骗她去碰这个黑泥膏呢!毕竟不是粉末,一不好撒,二不好藏。
可没想到,柳华不死心,一进来就问她要治疱疹的解药,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简瑶要是不把这个机会把握住,她都对不起自己。
这下好了,柳华又要在床上躺好几天,她可以借机清静一阵子。
那黑泥膏比她刚才所说的还要恐怖。柳华不但面部会溃烂,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会蔓延到骨头里。到时候,连骨头都会腐蚀,除非她能当机立断狠下心把脸上这层已含有毒性的皮肤给刮掉,阻止毒性扩散。
不然,就等着日日受腐蚀之痛吧!
“爸,听说你最近抓了一个人来,她是不是叫简瑶?”青州岛上,白墙
红瓦下,落地窗前,康成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男子。
俊秀儒雅,身姿颀长,他说话时声音不疾不徐,清淡温和,一身白色唐装式休闲服配上他温润的面孔,竟有几分书生气息。
像是学校里教书的老师。
“你怎么知道?”面对儿子康博,康成脸色难得浮起一抹慈柔之色。
毕竟自己最优秀的儿子,他对他给予厚望。
“爸,你看看这条报道。”康博拿出手机,翻出有关简瑶的新闻,“她是国际医师协会的成员,是世界名医。你就没有想过,让她为我们做点事?”
康成眉心微拢了下:“你是说欢儿?”
“是。欢儿自得怪病,看过多少医生,均是束手无策。这个神医或许可以一试。”
“欢儿的自闭症是因为心理原因,不是身体上的,怕是她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