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
狂风呼啸,卷动着漫天的黄沙,北方的天际,一片黑暗压来,胡人大军如汹涌的恶浪,滚滚南下,直奔白亭城。马蹄声如惊雷,震得大地颤抖,旌旗蔽日,刀光剑影在昏黄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白亭城,这座屹立在边疆的坚城,此刻宛如风暴中的孤舟。城墙上,北凉大军严阵以待,士兵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北风呼啸着席卷白亭城的上空,漫天的杀尘弥漫,让整个天地都显得混沌不堪,胡人大军黑压压地逼近城下,那股汹涌的气势仿佛要将这座孤城瞬间吞噬。
“侯爷,那胡人军阵停下了,好像不着急进攻,这是想干嘛?围困白亭?”
眼见胡人大军快至城下又忽然停住脚步,城头上的蒙恬面色有些疑惑出声道。
“围困?倒是不像,胡人大军没有散开,倒是像想喊话叫阵,这些胡人还玩这一套?有点意思,不会是还想和本侯斗将吧?”
柴赢见状也面色微微诧异,眼神有些奇怪道。
“斗将?这些胡人还真是找死,侯爷,让末将出城去会会他们,挫挫他们锐气”。
蒙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目光冷冷看向城外胡人大军,寒声道。
“不急,先看看这些胡人准备耍什么花样”。
柴赢眼中升起一丝兴趣之色,抬头目光朝着城外黑压压的胡人大军看去。
只见胡人大军阵前,一位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的胡人主将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缓缓而出,其身披厚重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傲慢,身后的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
胡人主将策马来到城下,仰头望向城头,声如洪钟地喊道:“城中主将何人?出来说话”。
城头柴赢看向胡人主将:“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哼,听好了,本将乃王庭左大将帐下大都尉,浑休部浑休义”。
胡人将领闻言眼神凶狠盯向柴赢,满脸傲然道。
“本侯大胤北凉侯柴赢,浑休义,你找本侯何事?”
柴赢淡淡一笑开口道。
“你便是杀我胡人十万大军,夺我幽狼卫大纛的那名胤人主将?”
浑休义闻言眼神一厉,狠狠盯向柴赢。
柴赢毫不畏惧对视:“是本侯又如何?”
浑休义怒目而视,一声冷哼:“哼,小子,你好胆,敢夺我幽狼卫大纛,乖乖下城束手就擒随本都尉回王庭,否则…”
柴赢冷冷一笑:“否则如何?”
“哼,不识抬举,城上的胤人听着!吾乃胡人大军之主,今日率雄师至此,尔等若乖乖投降,尚可留条性命!否则,待城破之时,定叫这白亭城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浑休义见状脸色恼怒,也不再和柴赢废话,直接对着城内厉声威胁,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城头上,北凉守军们个个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却毫无惧色,北凉将领边靖挺身而出,俯视着下方的胡人主将,怒喝道:“胡贼休要猖狂!我北凉儿郎誓与白亭城共存亡,有本事就来攻城,看看是胡人的马蹄硬,还是我北凉的刀枪利!”
“哈哈哈,浑休义,听到了没有?想破白亭城,你看看这是谁,乖乖下马进城受降,本侯饶你一命,与你好安达做伴”。
柴赢拉出身旁的呼衍邪,对着浑休义哈哈大笑道。
浑休义闻言定睛一看,脸色顿时愈发阴沉恼怒,冷哼一声:“呼衍邪,哼,你这废物还没死,不知死活的胤人!等本都尉胡人勇士踏破这城池,定要让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浑休义猛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回归本阵,准备下令发起进攻。
“呜呜呜……”胡人的号角声响起,骑兵率先发起了冲锋。成千上万的骑兵如黑色的洪流,奔腾而来,马蹄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哈哈哈,这就走了,本侯还以为你要来场斗将呢…”
“北凉诸军将士,准备迎敌!”
柴赢看着离去的浑休义,哈哈一笑,随即大喝出声,声音在风中回荡。
城头之上,弓箭手们拉紧弓弦,箭头瞄准了越来越近的敌军,投石机也已装填完毕,巨大的石块高高翘起,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放!”
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蝗,射向胡人的骑兵。不少胡人惨叫着从马上跌落,但后续的骑兵毫不退缩,继续猛冲。
投石机抛出的石块呼啸着砸入敌阵,瞬间砸倒一片,人马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然而,胡人骑兵的冲锋势头依然凶猛。
“杀!”
胡人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大军瞬间已经冲到了城下,骑兵们挥舞着弯刀,试图砍断城门的绳索。
城墙上的滚木礌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砸在胡人骑兵身上,但胡人的凶猛超乎想象,众人冒着密集的攻击,不断攀爬城墙。
北凉士兵们奋力抵抗,长枪刺出,与胡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鲜血四溅,染红了城墙。
一位年轻的北凉士兵,被胡人砍中肩膀,他咬牙忍痛,反手将长枪刺入敌人的胸膛。“兄弟们,死战不退!”他高呼着。
在另一处,一位北凉校尉身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