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赢看准时机,口中轻声说罢,一箭射向拖达的坐骑。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险些将拖达掀翻在地。拖达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中的怒火更盛:“该死,该死的胤人,我拖达当初在你胤人京城,就该直接再出一箭射死了,不然,哪还有你今日在草原出风头的机会”。
“呵,射杀本侯?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柴赢闻言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发起了一轮强攻,连续射出数箭,逼得拖达手忙脚乱。
“该死,不可能,为何?为何一个胤人,骑射比我拖达还强?不可能,我拖达是胡人的勇士,是草原上能射猎高飞雄鹰的神射手,我拖达不会输,我拖达绝不可能会输…”
拖达面色恼怒憋屈不已,厉声出声,虽奋力抵挡,但还是显得有些狼狈。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比试会持续许久时,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胡人,敢对本侯出手的,都得死,你也一样”。
柴赢再次拉满弓弦,这一次,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和必杀的决心,冷声说罢,瞄准了拖达,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你…”
拖达被气机锁定的瞬间,浑身汗毛倒立,立马察觉到了危险,瞪大了眼睛,准备迎接柴赢的这一箭。
“死!”
“嗖!”
柴赢眼神一厉,冷声吐出一字,松手放箭,那箭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过空间。
“你…”
拖达顿时面色大变,眼神惊恐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只见那羽箭直直地贯穿拖达的头颅,鲜血四溅。拖达的身体晃了晃,从马背上栽落下来,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一时间,草原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可能…不可能…胤人怎么可能胜得了我胡人的神射手…”
“该死,胤人,你耍了什么诈…”
“拖达,废物,该死的废物,什么狗屁神射手,输给一胤人,还死了我胤人的箭下,废物,耻辱,这是我胡人的耻辱…”
“长生天啊…您不庇佑您草原的子民了吗?为何?为何我英勇的胡人勇士,摔跤骑射会接连输给一个软弱的胤人…”
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呼之声,怒骂之声,嘈乱纷杂,不绝于耳。
柴赢勒住缰绳,缓缓地回到比试场地中央,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喜悦。
风吹过草原,吹动着衣角,柴赢望着地上那头苍鹰的尸体,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在这片草原上,在这个天下,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间,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少部分胡人贵族们走上前来,对柴赢的箭术表示敬佩和折服,柴赢微微点头,目光依然望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现在比试的结果胜负已分,诸位胡人的勇士,如何?可还有人质疑本阏氏的决定?”
此时,呼兰阏氏缓步走来,目光赞赏对着柴微微点头,随即视线扫视周围的胡人贵族,面色不见喜怒,淡淡询问出声。
“我等不敢,愿遵从阏氏指令…”
众胡人贵族,虽依旧对着柴赢怒目而视,面色恼怒不甘,但却无一人敢直视呼兰阏氏视线,纷纷急忙出声。
“不敢,哼,本阏氏昨日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小觑天下人,但你们依旧狂妄自大,现在如何?胡人勇士纵横草原引以为傲的骑射,现在也败在他人手中,尔等现在是何滋味?做何感想?”
呼兰阏氏眉眼阴沉,目光冷煞扫视众胡人贵族将领,厉喝出声,声音威仪。
“阏氏…”
一众胡人闻言,虽有的依旧愤怒不甘,但大部分神情如考丧批,沮丧不已,还有少部分眼神复杂,众人都不知做何回答。
“本阏氏希望尔等,牢牢记住这两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发生如此让我胡人蒙羞之事,也不要沮丧,本阏氏说过,一时的失败挫折并不可怕,胡人勇士,无惧一切失败与挑战…”
呼兰阏氏教训说罢,眼见众人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又见众人的士气信心跌落,于是视线看向柴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之色,又接着道:
“另外,尔等也不用感觉是长生天抛弃了我胡人,输在他手中并不可耻,相反,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正是长生天对我胡人的恩赐,他的身上,流淌着本阏氏的神圣血脉”。
“什么?他身上流淌着阏氏的血脉?”
“阏氏什么时候哪来的孩子?那他是…”
“难怪,哈哈哈,我就说,软弱的胤人怎么可能胜我胡人勇士,原来是阏氏的血脉…”
众人闻言不可置信,惊讶出声,但仿佛积压在头顶的乌云阴霾一扫而空,纷纷惊喜目光看向柴赢,有的眼中好奇,有的惊讶,有的复杂,有的则眼神有些莫名。
柴赢负手而立,眼见这一幕,静静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抹深邃。
“所以,今日婚礼,乃王庭的大喜,乃长生天的恩赐,最强勇士的勇武与草原明珠智慧的结合,一定会诞生出最为强大杰出的血脉,谁如果再胆敢阻止破坏,就是对本阏的挑衅,对长生天的亵渎…”
“而今后,这个孩子,将会成为这草原新一代的王,继承本阏氏的心血与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