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被高科技与未知力量交织的实验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每一丝震动都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伊文斯,这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与一旁由智子化作的温婉女子,皆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面前的布兰德教授。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就在几分钟前,一场颠覆常理的对话悄然展开。布兰德教授,这位在学术界享有盛誉的智者,竟主动向伊文斯——一个被派遣来执行终结他生命的使者,提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请求:“直接杀死我吧,然后你离开这里,这是一件很好的交易,不是吗?”话语间,没有丝毫的恐惧或犹豫,只有一份超乎常人的淡然与决绝。
伊文斯愣住了,他见过太多生死,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坦然面对死亡之人。这份对生命的漠视,让他这个执行者都感到了一丝困惑与不安。他沉默着,目光在布兰德教授那平静如水的眼神中徘徊,试图寻找一丝动摇或后悔,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实验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智子化作的女子在一旁默默观察,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作为三体世界的代表,她深知布兰德教授在未来火星计划中的重要性,尽管三体人拥有复活技术,但让一个关键人物如此轻易地牺牲,无疑是对三体文明策略的一种轻视。然而,面对布兰德教授那几乎可以称之为“自我牺牲”的坚持,她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智子的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她必须权衡利弊,确保三体文明的利益最大化。最终,她轻叹一声,做出了决定。只见她身形微微一颤,低纬展开的状态瞬间解除,重新回归到了高维空间的怀抱。这一举动,意味着她选择了退让,选择了尊重布兰德教授的选择,尽管这在她看来,或许有些过于草率。
伊文斯感受到了智子的退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容许有丝毫的犹豫。他缓缓走向布兰德教授,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是在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我动手了。”伊文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凝视着布兰德教授,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最后一丝生的渴望,但那里只有一片死寂,仿佛连灵魂都已做好了离去的准备。
下一刻,空气仿佛被撕裂,伊文斯那双如同铁锤般的大手猛然挥下,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布兰德教授瘦弱的身躯上。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声音、色彩、感觉都汇聚成了一个点,然后骤然爆发。布兰德教授的身体如同脆弱的瓷器,瞬间被这股力量碾压成了一滩肉泥,一个曾经充满智慧与激情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完成任务的伊文斯没有片刻停留,他迅速转身,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向着实验室的出口狂奔而去。他知道,这里是敌人的腹地,危机四伏,每一秒都可能是生与死的抉择。叶承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最重要的是逃离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地方,确保自己的安全。
在逃离的过程中,伊文斯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那一幕。他无法理解布兰德教授的选择,更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信念或绝望,能让一个人如此平静地迎接死亡。但这些问题,或许永远都无法得到答案。他只能将这些疑惑深埋心底,继续前行,在无尽的宇宙与复杂的命运中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智子,在高维空间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在那片幽深莫测的海洋深处,一座孤寂而先进的基地静静地躺在黑暗之中,宛如一座被时光遗忘的遗迹。然而,随着布兰德教授——这座基地的灵魂人物的不幸陨落,整个基地仿佛被抽离了生命之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与停滞。
四周,那些曾受布兰德教授精心操控的变异人助手,此刻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呆立不动,脸上写满了迷茫与困惑。他们失去了指引,宛如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不知所措。
就在这片死寂与混乱交织的时刻,一个奇迹般的转折悄然降临。那台精密而神秘的冬眠装置,仿佛感知到了外界的巨变,开始缓缓启动。不久前,它还刚刚将布兰德教授的复制体——一个拥有完全相同记忆与思维的个体,送入了沉睡的深渊。然而,转瞬之间,外界的布兰德教授便已陨落,而新的生命之火,即将在这冰冷的机械中重新点燃。
冬眠装置发出了低沉而有力的嗡鸣声,这声音在空旷的基地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力。它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周围的仪器都为之震颤,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而欢呼,又或是在为逝去的生命而哀悼。
在高维空间的某个隐秘角落,智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的存在超越了物质世界的束缚,以一种无形的姿态,守护着布兰德教授的复生过程。她的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警惕,生怕有任何不速之客打扰到这一神圣而微妙的时刻。
终于,随着冬眠舱门的缓缓开启,一股刺骨的寒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这股寒气之强,足以让任何未经准备的生物瞬间冻结成冰。幸运的是,此时冬眠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