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是个十分单纯的姑娘,不疑有他:“当然啦,先生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小姐。他会带小姐出去散步,给她讲好多外面的故事。每当那时候先生的脸上就好温柔,眼睛在发光。虽然小姐没有给过先生回应,但是,先生并不在意。嗯,在我看来先生就是很爱很爱小姐的啊。”
小灵的话如雷轰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难道,她才是真正的白书恩?
可是,屏幕那端的那个人,又是煽情,又是威胁,又是自杀,到底在做什么?
夏怡洋被眼前的一幕弄晕了,不知所措。
如果这里的才是白书恩,白宇哲不可能不知道。他让人演戏,耍了众人带走欧阳瑞有什么目的?
还有,白宇哲对白书恩的感情真的那么割舍不下吗?
他不是怕白宁对她不利?现在将她放在这里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夏怡洋怎么都想不明白白宇哲真正的做法,到底谁在说谎?
其实,心里她更倾向于电视那端的白书恩是真的。毕竟,她说出了那么多“白书恩”的心里话。
站在心理学的角度上,人都是利己的思想。尤其像白宇哲这样自私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不可能给演员剖析那么多心理活动。
让她演得那么生动,毫无违和感。
夏怡洋陷入一个个可怕的漩涡里,理不出个头绪来。
一激动夏怡洋抓住小灵的手:“你再给我说说,先生是怎么对待她的。”
夏怡洋实在是太震惊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
此刻的心情。
小灵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单纯而清澈,似不染纤尘的水晶:“先生就是对小姐很好很好啊。”
“具体说说。”夏怡洋急得语无伦次,小灵不解:“什么具体?”
“你知不知道先生都跟小姐说了些什么?”夏怡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我怎么会做偷听人说话这种事呢?这位小姐姐,你很不道德哦。”小灵一本正经地数落夏怡洋。
夏怡洋脸色一红,本能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你也想知道这个小姐和电视里的小姐,哪个才是先生最爱的小姐,对不对?”小灵替夏怡洋找到了用词,夏怡洋猛点头。
小灵认真思考了下,蹲下来与坐在轮椅上的“白书恩”平视:“我觉得先生最爱的是我家小姐。电视里的小姐就像在演戏,表情好夸张。”
夏怡洋眉头深锁,她倒没有小灵的感受。
不过,听她这么一分析,好像刚刚白宇哲的表现也十分激动,甚至称得上夸张。
夏怡洋想不明白,望向季洪全,寻求帮助。
她对白书恩不熟悉,季洪全和从小一起长大,他肯定会认出真正的白书恩。
令夏怡洋失望的是,季洪全亦是一脸迷茫。
他蹲下身子,盯着轮椅上的女人看。
她确实毫无整容的痕迹,世上要找出两人相似的人不难,但像到这种程度,并不容易。
他伸手放在“白书恩”手腕上,替她把脉。
眉头越蹙越紧,表情也越来越激动。
突
然,撸起她的袖子,在看到手臂内侧有个细小的疤痕时,季洪全腿下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夏怡洋急忙去扶他:“季医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季洪全眼眶泛红,血丝交错,看向白书恩的目光十分激动,紧紧握着她的手:“书恩,书恩,原来你就在我们身边,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居然没有想到你手臂上的疤痕。那是你小时候调皮爬树摔下来被树枝割到的,记得当时流了好多血,你吓得都晕过去了。长大后,我考上医科大学,你还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说,洪全好厉害,一点不怕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白宁在一旁狞笑。
小宇果然心机缜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将她放在明处,让他半信半疑,又时不时爆出可疑的另一处,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一直在跟他玩躲猫猫,为了白书恩费尽心力。
而她,却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不言不动,不认识人,连亲生儿子都不认。
白书恩,一直在辜负小宇。
今天他就杀了她,解脱了小宇。
白宁从保镖腰间拔过一把枪,对准笼子里的白书恩,笑得疯狂:“白书恩,真没想到啊,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小宇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连正眼都不肯施舍给他。你是我见过最狠心无情的女人。白书恩,我知道你并不是全无意识,你听得到我们在说什么。”
紧紧盯着白书恩平静无波的脸,白宁
一字一顿:“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大儿子,欧阳容已经死了。全身烧伤,死得无比凄惨,受尽折磨而死。”
“白宁,你太过分了。”夏怡洋大喝,白书恩已经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们还不放过她。
还要用这样的剜心之言来折磨她,孩子是母亲心头肉,他这样无疑是在挖她的肉,刮她的骨。
“夏怡洋,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充当什么保护神?滚一边去,少管闲事。”白宇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