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白挽君这一世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成了她的过错?白挽君落到崖底,地面上果然更冰,冰冷的比人心还诡恻。冰冷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可她并不害怕啊!
白挽君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周围煞气成群,满是阴森冰冷的白骨尸体。可白挽君此刻却与它们有什么不同呢?不一样一动不动躺在这里,同样的遍体鳞伤,只不过她还因为悬崖不高的缘故悬着一口气。
白挽君望着天空,而风雨交加着冲刷着她身上的血迹。尽管天空乌黑一片,甚至闪电如同前世那天一般疯狂嘶吼,但她的心里已经毫无波澜,她已经不懂害怕了。
白挽君听着风雨的嘶吼,周围的阴力和煞气像是不公这里还有个活人一样的抱怨叫唤。“都是你的错……你该死……该死”崖底回荡着这些怨恨的声音,明明不是她的错,可为什么……就像是嘲讽她的罪孽一般……
前世——“你们几个人贩子赶紧放开我!别以为蒙着面别人就抓不到,就你们这奇怪的打扮谁还认不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被关在铁笼里,正被三个人用三轮车拖走。
“你特喵别嚷嚷了!烦死人!”一个蒙着面只露出眼睛的壮汉,双手环胸顺带踢了下关着白挽君的那个笼子。“呦,这就不耐烦了?早知道就别把她带上嘛。”
坐在一旁悠哉躺着的红衣男孩一开口,白挽君就忍不住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也是被拐来的!为什么还跟他们同流合污?”
那红衣男孩听她这么一说,不紧不慢地给出回答。“很简单,我虽然也是被拐来的,但我们是老乡啊!”白挽君见那男孩依旧无所谓的躺在一旁,此刻更加愤怒了。
“合着你被拐卖了还这么开心,是不是傻子啊!你妈妈就没有告诉你这是件危险的事啊!”那男孩突然看向她,随后又轻哼一声。“对啊,我是傻子。可我对于那些有娘养的孩子,应该也不算傻了……”
白挽君看着他变得迷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那么想揍他。“那个,你也没有父母吗?”白挽君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真如她所说的这样。
但那个男孩只是一改常态的瞥了一眼她,随后让前面那个开车的人快点。“喂,前面那个开快点不行?”“小子,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况且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开……”
后面他们说的什么东西,她当时一律听不懂,但这足够证明他们来历不明。等到了一处破屋子,他们就停在那里休息。
白挽君看着他们去吃饭,就静静待在笼子里大喊。笼子被他们贴上许多黄符,本来她以为这不过是装神弄鬼。现在看来,这符确实有用,因为她也试着用刀撬开笼子,但却被电的全身发麻。
白挽君虽不能趁机逃脱,但她还是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些话在她的心里曾回放过无数次,但她已经记不清是什么了,也不想再去回忆。
白挽君不愿记起,因为从他们的话中提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有她父母的死,更和师父从头到尾只是利用她这样的话。
白挽君听着他们的交谈,心里越想越荒唐,因为她不信师父竟是为了利用自己。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心眼两盲。
“怎么样,有你感兴趣的吗?话中。”白挽君听到这声音,抬头就看到那个红衣男孩正一脸痴痴的笑着,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什么。但她却没去想他脸上的怪异表情,只是听着外面二人说要把他们俩都杀了。
“你放我出去,明明你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看着别人被害!”那红衣男孩依旧痴笑,只是突然抓住笼子。
“别动啊!”白挽君见他正用什么东西打开笼锁,心里越来越慌。她只怕这个人听他们要连带着杀他,想要同归于尽。
“你,你不要过来!”白挽君几乎是在他的手碰到她的那一秒,抓起刀刺进他的胸膛。白挽君睁大双眼,那红衣男孩的血溅了她一身,血色映入她的双眼。
白挽君不禁意间张开了嘴,可几番过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那红衣男孩仍旧笑着,用满是血迹的手抓住她手上的刀,砍碎了缠在她双腿上的铁链。
那夜的月光依稀的皎洁,可她只看到面前的男孩倒了下去,永久的睡在那如他衣袍一样鲜红的血泊中,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