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伤得很严重,整整三天都没有醒过来,玄医谷谷主没辙,让九皇叔换凤轻瑶来看看。
九皇叔看哲哲身上的伤都包扎好了,半分不显狰狞,便同意了。
“病人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凤轻瑶诊断后,得出一个这样子的结论。
“你说了和没说一样。”玄医谷谷主本来期待,凤轻瑶能弄一点新知识出来,结果相当失望。
“我又没有说错,哲哲并没有内伤,这些外伤不会致命,他不愿意醒过来,是因为他内心害怕,不敢面对。”由此可见,哲哲昏死前的经历有多可怕,可怕到哲哲不敢面对。
玄医谷谷主一听,来兴趣了:“我说九皇叔,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这个小怪胎,给折腾得不敢醒过来。”
“没有你对药人的手段狠。”九皇叔反唇相讥。
在这个人命贱如草的年代,有些人的生命比蝼蚁还不值,凤轻瑶默默地闭嘴,退出九皇叔和玄医谷谷主的争斗圈。
九皇叔说得对,她医术再好,也只能救一个两个人,要救这天下百姓,除非爬上金字塔的顶端。
虽然那个时候,依旧有各种阴暗,可她的能力更强了,能做得自然就多。
凤轻瑶回到房内,想着如何医治哲哲。
像哲哲这种情况,属于病人放弃生命,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唤醒哲哲的生命力。
而让哲哲有求生意志,不外乎和他沟通,从那以后,凤轻瑶每天都会抽空去和哲哲聊天。
屋内只有她和哲哲两人,凤轻瑶也没有什么顾忌,把她在现代的事,挑了几件有趣的说给哲哲听,重点说了那个世界的人权,那个世界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
在给哲哲求生意志的同时,凤轻瑶也希望,哲哲能明白一些道理,懂得这个世界的规则,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样才是正常孩子的生活。
凤轻瑶也不知道哲哲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在这小院,她也无事可做,每天抽个把时辰,和哲哲说说话,权当打发时间。
如此,又过去五天,在玄医谷谷主和凤轻瑶的救治下,哲哲并没有生命危险,可也没有清醒的迹象,按理说哲哲应该继续卧床休息,可是九皇叔没时间陪他在这里耗。
他们在这个小镇,呆了快半个月了,魔教和名门正派的战斗,正如火如荼,东陵子睿与南陵锦凡,也带兵到了瘴气林,正准备攻打西陵云泽。
“我们该出发了。”又过了一日,九皇叔宣布道。
玄医谷谷主第一个反对:“不行,哲哲的伤势,不适宜动。”这正长肉的时候,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
“不行也得行,本王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他耗。”九皇叔不容拒绝,强制命令道。
玄医谷谷主气极,朝凤轻瑶使眼色,让凤轻瑶说服九皇叔,哪知凤轻瑶却别过脸,当作没有看到。
她虽然担心哲哲的伤势,可她更明白,九皇叔所做的事,都是提前计划好了的,中途要是有变故,事后就是补救也来不及。
暄少奇已经带人杀到魔教,九皇叔再不赶过去,等暄少奇把魔教灭了,或者让魔教的人跑了,那九皇叔所做的一切,就全部白费了,那些人也白白牺牲了。
不能为了一个哲哲,就让之前所做的一切通通白废。
一个两个都这么难搞,玄医谷谷主炸毛了,破口大骂道:“凤轻瑶,你是不是大夫,这么冷血,居然不顾病人的死活。”
玄医谷谷主难得这么有责任心,凤轻瑶也不好驳他的话,很客气地道:“我是大夫,所以我很清楚,依哲哲现在的状况,完全可以上路,只要一路上多注意一些,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开玩笑,有玄医谷谷主在,就算哲哲不愿意醒来,一时半刻也死不了。
“多注意一些?,你说得容易,可你知不知道,哲哲身上用的药多值钱,到时候马车一颠,伤口裂开,我就得再给他涂一次药,你知不知道这药涂一次就少一次。”归根结底,玄医谷谷主在乎的不是哲哲,而是他的药。
对此,凤轻瑶也能理解,毕竟这不是批量生产药物的年代,事实上就算能批量生产,价格高昂的药物,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那些用材讲究的药,也不是可以无限量供应。
凤轻瑶老老实实地点头:“我懂,谷主你放心,你花在哲哲身上的药,一定能加倍地收回来,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魔教,是哲哲老家。”
“你是说……”玄医谷谷主双眼一亮。
魔教呀,这种存在了几百年的老牌势力,手上的藏货一定很足。
凤轻瑶肯定地点头:“谷主你大可放心,你什么时候,见九皇叔赔本过,他既然救下了哲哲,就会人尽其用。”
救哲哲、调教哲哲,也许有为她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哲哲所带来的利益,值得九皇叔出手。
人就是这样,没有半丝利益关系,谁会主动去交好谁?
“你说得有道理,九皇叔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救哲哲肯定别有用意。走,把哲哲抱上马车,我一定要看好哲哲,绝不会让他死在路上。”说起利益,玄医谷谷主向来是最直接的一个,他行事自求自己高兴,从不管世人如何看待。
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