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止顿了顿:“我在庄子上放了不少眼线,之前皇上去过那。”
即便皇帝已经很小心翼翼,还让人清空了周围眼线。
可庄子是他的地盘,总是能留下人的。
“去见过国公夫人?”萧青宁目光闪烁,“他们还是见上了,皇上想做什么?”
谢行止道:“国公夫人宠爱幼子,皇上愧对她……小宁儿,你说皇上会如何做?”
“可是你……”
萧青宁咬了咬唇,盯着谢行止看了半晌,心疼地道:“相公,你伤心吗?”
“怎么会?”谢行止挼了挼她的发顶,“我有你就够了,至于其他人,我早就不在意了。”
萧青宁扑进谢行止的怀中,柔柔地道:“阿乾哥哥,我会永远陪着你。”
“好。”
起初她以为皇帝会站在谢行止这边,肯定会处置谢景逸,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早知如此,她那箭就该直接洞穿谢景逸的心脏!
接下来的几日,御史还是弹劾了国公府。
不过都被皇帝镇压下来。
事情照旧。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萧青宁安顿好了诸位难民,谢行止专门负责作坊的运作,作坊步入正轨,众人才有空聚一聚。
“许久不见珍宝了,好像长大不少。”
萧青宁抱着女儿,亲切的贴脸,时疫已经消失不见,不然她都不敢碰自家女儿。
小老头道:“那可不,孩子本来就长得快,就和你一样,以前还是个小萝卜头,现在都当娘了。”
萧青宁轻笑了声。
“青宁。”徐如意羞赧地叫了声,“我要成亲了。”
“真的?”萧青宁惊讶,“日子定好了?”
“好了,就在六月十八,我觉得陆修远这人不错,值得我嫁。”
这次时疫,陆修远因为担心她,时不时地给她送药材过来,而且还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只让女娃娃送。
徐如意觉得,他比穆经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好,既然定下来就要幸福。”萧青宁感慨了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讥诮声。
“嫂嫂,你自己都不幸福,还祝福别人呢?”
是谢景逸。
萧青宁不甘示弱地道:“身子骨好全了?又可以耍嘴皮子了?”
“你!”谢景逸嘴唇动了动,冷笑了声,“我不和你废话,我来是想告诉你,以后这国公府,我说了算,你和谢行止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萧青宁朝谢景逸瞥了过去。
“谁给你的脸?”
谢景逸道:“自然是皇上。”
自从皇帝放过他,还将国公夫人接回来,谢景逸就觉得,皇帝是看重他的,他不比谢行止差。
“呵。”萧青宁嗤了声,鄙夷地道:“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如此得意,可真是令人耻笑。”
“什么意思?”
萧青宁高深莫测地道:“想知道,不如回去问问你母亲?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才换了你一条狗命。”
谢景逸微愣。
他很快想到了某种交易,呵斥道:“萧青宁,少污蔑我母亲,信不信我杀了你!”
“滚。”萧青宁点了火就没往下说。
谢景逸却飞快转身,灰头土脸地跑去了梧桐苑。
国公夫人正在喝茶,看见他来,温柔地招呼道:“你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你身子还没好全吗?”
谢景逸道:“母亲,你与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
砰!
国公夫人手指一颤,茶杯摔碎:“逸儿,你说什么呢?”
谢景逸不是傻子,可以说,在某些方面他极为聪明,看见国公夫人这种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说实话!”
国公夫人眼神躲闪,心虚地道:“还能有什么关系,君臣……”
“母亲!”
谢景逸咬了咬牙:“皇上从来不管臣子家事,这次为何还特意嘱咐父亲让人将你接回京城?”
国公夫人不敢面对谢景逸,这种事被儿子当面质问,总归是耻辱。
“问那么多做什么,总归不会害你!”
谢景逸脸色瞬间煞白。
“我以为是皇上看到了我的才能,原来是因为你不知廉耻爬上了他的床,呵呵,我还真是一个笑话!”
国公夫人大惊失色。
“逸儿,你胡说八道什么!”
谢景逸痛恨地道:“难道不是?”
国公夫人欲言又止,又没法说出真相,若说了,岂不是在给谢行止抬身份?
从国公府世子变成了皇子?
她才不干!
“逸儿,你误会了,我没有……”
谢景逸不听解释,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国公夫人要去拽他,被他一把甩开。
“嬷嬷,我是不是错了?”
嬷嬷搀扶住她,心疼地道:“夫人,错的不是你,逸哥儿说话做事太冒进了,这次要不是你,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他。”
哪个皇帝能容忍臣子造反?
要不是国公夫人恳求,这件事绝不会这么过去,再加上谢景逸并不是想杀皇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