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生命,不能不快。
几人到了山脚下,敲响一户人家的门。
还不等里面有所反应,霜寒直接踹开了大门,带着人直接进入院子。
霜寒冷冷地喊了句:“有没有人在?”
赵氏从睡梦中惊醒,她吓得不轻,还以为碰上了打劫的山匪,连忙藏了起来。
霜寒听见动静,立即踢开赵氏的门。
“出来!”
赵氏吓得差点失禁,惨白着脸道:“我……我没钱啊,你们别动我,对,对了,我儿媳年轻貌美,你们去找她!”
听见这样的话,饶是再冷心冷血影卫,也都蹙起眉头。
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为了自己活命,居然拉自己儿媳入火坑。
赵氏道:“你们别动我,求求你们了,我儿媳就在厢房里,这……”
“少啰嗦,我们不是匪徒,只是想借用你们家的东西,事后会给银两补偿,再大吼大叫,我杀了你!”
霜寒沉着脸道:“去烧些热水过来,还有东西必须干净,我们主子爱洁。”
“是,我这就去!”赵氏害怕的双腿都在发抖,听到霜寒说不要自己命,强打起了精神,往灶屋方向过去了。
眼神,时不时地瞟向主院的方向。
谢长厌稍稍眯起眼,并不喜欢被窥视的感觉。
霜寒立即警觉,冷冷地警告:“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赵氏慌忙低头。
只不过,脸上又觉得屈辱,她可是状元郎的娘,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横行霸道,等以后安儿得了势,定要这些人跪在地上求饶!
想到这赵氏又觉得几分快意,仿佛看见了这一幕。
但转念一想,这么大的动静,墨卿安和凤青宁怎么还不出来,难道睡死了?
赵氏恨恨地想。
墨卿安别出来的好,保证安全,但凤青宁必须得出来跟她一起吃苦,凭什么她一个婆婆,在这提心吊胆?
如此想着,赵氏烧完火又加了水,就去找了凤青宁。
“懒货,你听不见外面动静?赶紧起来招待贵客,真是懒死你了,从那个点睡到现在,眼看着天都快亮了!”
从谢长厌等人刚出现在院门口,凤青宁就察觉到了。
只不过她没出去。
但赵氏这样,她也不能再装,打了个哈欠,打开了门。
她冷冷地斜了眼赵氏。
赵氏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她就有点害怕凤青宁的眼神,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能要了她的命。
“看什么看,这几位贵客肯定还没吃饭,你去做点。”
霜寒冷不丁地道:“安静点,我们不吃东西,少说话多做事,多烧点热水,还有将这些药材都煮了。”
赵氏讪讪的住嘴。
柳神医打量了周围一眼,问道:“有没有浴桶。”
“有!”赵氏飞快去把自己浴桶搬出来了。
霜寒和柳神医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满意:“太脏了。”
赵氏不高兴,但又不好意思发作。
她的浴桶怎么会脏。
又没装其他东西,就每天洗个澡而已!
凤青宁看了眼谢长厌,回房间写了几个字,之后交给霜寒:“村东头有个货郎住在那,他家有新浴桶。”
其实,她也有个浴桶。
她爱干净,私物基本上都是独自在用的,但谢长厌身份看起来就尊贵,属下都这么挑剔,他本人恐怕更挑。
还是新的好。
霜寒目光之中流露出异样,在凤青宁脸上看了看,之后就去了货郎那,没一会就带回来了。
浴桶先用清水洗了几遍就被放置在凤青宁的房间里。
加满热水,又放了夜影买回来的药材。
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香味。
柳神医让谢长厌走进去,不一会就开始施针,从头到尾,谢长厌没有吭一声,即便再疼,也是忍住了。
天色渐亮,谢长厌的脉搏稳定下来。
但想根除毒素,还需要扎针七次,再辅以贵重药材入药,才可将之前的心血补回来。
几人临走前,给了赵氏一袋银两。
在赵氏看不到的角落里,霜寒给了凤青宁更多的银两,因为他觉得,凤青宁是被欺负的哑巴小媳妇,多给点银钱,存下来,日后也能好过点。
赵氏拿着五十两银子,笑得牙不见眼:“哎呦,这么多的银子,都够我们吃两年的了,达官显贵就是有钱,以后安儿当了官,我们也能如此。”
凤青宁讽刺地勾了勾唇。
想得可真美。
“哦,对了安儿怎么一晚上都没出来!现在天都亮了还不起,是不是太累了?”赵氏看了眼凤青宁,“还不去叫安儿起来。”
凤青宁朝屋子里走过去。
她知道墨卿安不在里面,所以只推开门扫了眼,装模作样地道:“相公不在里面,婆婆,你说相公会去哪里了啊,为什么会一夜未归?”
说着这话,凤青宁就瞧见一辆马车渐行渐近。
在家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墨卿安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