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左州月颜色微变，道，“她怎么会和毛氏发生冲突？”
颜银瑶道:“那次宣和郡主来了王府，贺侧妃去作陪，不知道说了什么，宣和郡主硬是把我们也叫了过去。”
“宣和郡主的性格你是知道的，素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时正好是贺绮罗的丫鬟被毁容了之后。”
“宣和郡主叫我们去时，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了毛氏身上……”
“她们一个污蔑毛氏心怀不轨，想要对王爷不利，一个说宣和郡主污蔑她，两人一来二去，就发生了争执。”
“当时我只觉得不明所以，宣和郡主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和毛氏争执呢？”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大抵是贺绮罗在背后告状，恨我没重重的罚毛氏，便让郡主出手教训她。”
“也幸亏王爷当时不在，我反应的快，及时制止了她们，要不然，也不知道她们会闹成什么样？”
左州月闻言，道:“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颜银瑶道:“我从未见过毛氏那么伤心过，当时她哭的厉害，宣和郡主不依不饶，还想要上鞭子”
“我拼命拦着，手被郡主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后来郡主被她爹娘有事叫回去了，我才得以脱身。”
“但是后来，毛氏就被王爷禁足了……”
左州月道:“那毛氏是什么反应？她有没有激怒宣和郡主？”
“唉，毛氏的性子你也知道，说好听的是心直口快，说难听点就是满脑子，一根筋，认死理，”颜银瑶说着就忍不住叹气，“当时我也被气到了，狠狠训斥了她一番，可是不管我怎么说，毛氏都听不进去。”
“后来，我去看过她一次，她依旧还是那副样子，说郡主故意针对她，王爷也针对她，全世界都在针对她。”
“毛氏说，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觉得郡主看他不顺眼，就故意为难她。”
“当时我劝她也没用，只好作罢，只是没有想到，后来毛氏居然死了……”
“你说……会不会是宣和郡主杀了毛氏？”左州月问道。
颜银瑶大惊失色，紧张地起身看了看四周:“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左州月见状，安抚道:“你放心，我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我只是问问你，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颜银瑶缓缓坐下，道:“我……不知道……”
“算了，再等等验尸结果吧。”
左州月不再追问，却被颜银瑶拦下，道:“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就这样吧。”颜银瑶态度坚决，道，“毛氏已经走了，不管她生前如何，人都已经死了，不要再追查了。即便是查，也不该是我们查。”
左州月有些不甘心。
颜银瑶道:“左妹妹，我们不管做什么，都应该往前看，不能总纠着过去不放。你说，对吗？”
左州月闻言，脸色不太好看。
颜银瑶缓缓道:“我知道，你想要找出凶手。可是，你应该要清楚一件事情，宣和郡主，绝对不是我们得罪的起的。”
“在郡主面前，我们就是蚍蜉和大树之差，她稍微动动手指头，就能轻而易举的毁掉我们。”
“更何况，王爷对她情根深种。只要是能讨得宣和郡主的欢心，他什么都可以做。你真的觉得，王爷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毛氏，去伤害宣和郡主吗？”
“就算我们查出是宣和郡主杀了毛氏，那又如何？你觉得王爷会相信吗？会为了毛氏，去对付宣和郡主吗？”
“左妹妹，听姐姐一句话，放弃调查毛氏的死因吧。或许，她死的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左州月此刻脸色苍白，没有说话，但神情明显带着犹豫。
颜银瑶又道:“你明白吗？”
左州月缓缓点头，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颜银瑶微微一笑，道，“不要为难自己了，左右这件事情，我们都参与不了。”
左州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告辞。
颜银瑶也没有挽留，只是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
……
……
……
“那怎么办？主人，我们还要查嘛？”系统问道，“我感觉好危险哦……”
“我倒是想查，但是……危险确实是个问题，”左州月转头看了房门，门被锁得严严实实，“算了，等着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系统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太弱小了……”
“至少，我们没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左州月看着门缝，淡淡地说。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左州月警惕地皱起眉头，打开房门，却没想到外面空无一人。
“咦，奇怪，”左州月转头问系统，“你有发现什么吗？”
“对不起主人，我不是那种智能系统，没有天眼……”系统说，“但是，我总觉得背后凉凉的。”
左州月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可疑物品，而她自己又没法一直看着房门，只能回到床上，凑合休息:“对了系统，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