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阿史那图只是扯着嘴角道,“殿下不如想想,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蛊虫的事情?”
卢修永脸色难看:“除了本王,只有你知道!”
“那可不一定,殿下可要好好查查,身边是不是有吃里扒外的东西。”阿史那图似笑非笑道,“毕竟,想害殿下的,恐怕不止一人。”
卢修永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他目光锐利如刀,像是要将阿史那图千刀万剐一般。
“殿下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受害者,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此事吧。”阿史那图淡淡道。
卢修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阿史那图说得对,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关键是要尽快解决此事。
他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才终于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去。
“除了你我,只有那一次书房里,罐子不小心掉了出去……”
阿史那图沉吟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你觉得会是左州月,还是宣和郡主?”
卢修永皱眉:“当时罐子并未打开……”
“好吧,那换一个问题,”阿史那图道,“有谁,或者是有谁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对你了如指掌,对王府布局一清二楚,能够带走罐子,而不留下痕迹?”
卢修永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左州月与宣和郡主都对王府了如指掌。
可是左州月没有背景,宣和郡主身边高手如云,想要做到这些并不难。
她有皇帝,瑾湘长公主赐下的护卫,想要避开府中侍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也并非难事。
“若真的是她,她完全可以将此事告知父皇,她没有理由……”卢修永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他不愿意相信是宣和背叛了他。
“若真的是她,殿下打算如何?”阿史那图似笑非笑道,“宣和郡主可是皇帝与长公主的掌上明珠。”
卢修永没有说话,他发自内心地不愿意接受这种“真相”。
“也许,也许只是有人想挑拨本王与宣和的关系……”卢修永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阿史那图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挑拨离间?她倒是想看看,这位三皇子殿下要如何查清楚此事。
不过,这位三皇子殿下,倒是比想象中更在意那位宣和郡主。
真是有趣。
……
……
……
接下来的日子,阿史那图依旧到处乱逛,只不过,她将重心放在了左州月身上。
经过几次失败的拜访,她终于与左州月搭上了话:“娘娘,许久不见。”
左州月看到阿史那图,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一抹笑:“原来是依依姑娘,不知姑娘有何事?”
阿史那图也不在意她的警惕,毕竟她们也不熟,她笑着道:“上次与娘娘匆匆一见,还未说上几句话,依依心中甚是遗憾,所以,今日特地来拜访娘娘。”
左州月心中虽疑惑,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也好奇阿史那图的目的。
于是,她笑着道:“既是如此,那依依姑娘便来坐坐吧。”
阿史那图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多谢娘娘。”
左州月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阿史那图,笑着道:“不知依依姑娘有何事要与我说?”
阿史那图闻言,也没有扭捏,直接道:“娘娘,实不相瞒,依依对王府中的生活甚是无趣,所以,想找一个能说话的人。”
说着,她看向左州月:“娘娘若是无事,不知可否能与依依说说话?”
左州月闻言,眉头微挑。
她倒是没想到阿史那图会说出这番话,不过,她心中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笑着道:“自然可以。”
阿史那图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多谢娘娘。”
说着,她一脸天真地四处打量太平馆的装潢:“娘娘,你这太平馆真好看,比我住的地方好看多了。可不可以带我参观一下?”
左州月闻言,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笑着道:“依依姑娘若是喜欢,我可以让人带你去参观一下。”
阿史那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多谢娘娘了。”
说着,她站起身:“娘娘,不知依依能否去内室参观一下?”
左州月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又不得不将心中的不悦压下,笑着道:“依依姑娘,内室乃是我的私人之地,怕是不方便参观。”
阿史那图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既然如此,那依依便不参观了。”
左州月道:“这样吧,依依姑娘,我带着你转一圈,好不好?”
阿史那图闻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在左州月即将失去耐心之时,她缓缓开口:“好吧,那就多谢娘娘了。”
左州月闻言,心中松了口气,她站起身:“依依姑娘,请。”
阿史那图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