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贵女哄笑起来,语气里明显带着讥诮嘲讽。
晚霜气得牙痒痒,可盛念念却并未反驳,波澜不惊的看向太后,“太后若不嫌弃,您伸出手,臣女这就给您诊脉。”
瞧着她有模有样从药箱拿出那些看诊工具。
祝无双和两个贵女勾唇冷嗤,心中十分不屑。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丑女,能会什么医术,就算会,也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太后病了这么久,皇上和皇室中人这些年请了那么多名医都没用,她能做得了什么?!
不止她们,太后心里也并未抱太大希望。
但她仍旧配合的伸出手,温和道,“那就有劳祝姑娘了!”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
盛念念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眼里全然看不到别人,周身散发出莫名强大自信的气场。
她仔细把着脉,片刻后,抬眸严肃地盯着太后,“敢问太后,您是不是经常不可控制的想睡,而且几乎是在白天?身体各处,时常会作痛?”
太后略显诧异地点头,语气不置可否,“确实如此。”
她没让陆嬷嬷提前透露过她的病情。
可仅凭这一会儿功夫,她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此女的本事倒是超乎她预料了……
瞧着太后不可思议的表情,祝无双和另外两名女眷不屑挑了挑眉,并未放在心上。
只觉得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罢了!
众人各异的神色盛念念并未察觉。
她继续询问了一些病情细节,而后给太后简单施了几针,这才娓娓道来,“您身体稍微有点炎症,心脏功能不好,平日的话,建议您多走动走动,注意适量,不能运动过度。”
“待会臣女会开几副方子,您按照方子上的药,每日三副,连喝七日过后,情况应该会好转不少。”
她说的头头是道,太后都忍不住对她高看几分,笑眯眯慈祥地点头应下,“好。”
见太后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了些许变化。
祝无双眼底忍不住划过一抹妒色,转瞬便恢复如常,与其他两名贵女对视一眼,鄙夷的勾了勾唇。
太后是整个乾阳皇室都万分敬仰的人。
柳依依如此自信,到时候若治坏了,整个太尉府可都没好果子吃。
三人幸灾乐祸之际,陆嬷嬷从殿外走进来,朝太后恭敬行礼道,“太后娘娘,后花园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都准备妥,您可以移步后殿,同几位姑娘一起赏兰了。”
“正好。”
太后笑盈盈地看着盛念念,“柳姑娘,你头回入宫,机会难得,哀家前几日得了几株剑兰,你正好同哀家和无双她们,一起去看看吧。”
闻言,祝无双眼底的妒色更深,不着痕迹地握了握拳。
两个贵女也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
她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了这次机会,柳依依这才第一次进宫见太后,竟然就被邀请赏兰了,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盛念念也没拒绝,微微欠身应下,“承蒙太后垂怜,臣女写完方子就过去。”
太后微微颔首,而后在陆嬷嬷搀扶下,缓缓离开了芳华殿。
两名贵女立马讨好的跟上。
祝无双深深看了盛念念一眼,却并未跟着一起,而是走到晚霜身边,冷声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家小姐说。”
晚霜本不肯走,直到盛念念冲她点了点头后,才十分不满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殿内顿时只剩同样穿着红裙的两人。
祝无双不再端着温柔纯良的模样,不耐扫了盛念念一眼,眼神带刺,“昨晚你追十殿下马车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想提醒你,我和殿下定了婚约,也是两情相悦,很快就要大婚了,我希望你做好自己,别惦记不该惦记的。”
盛念念眼神微凉,握着笔杆写方子的手,却并未停下,“听闻十皇子三个月前才回到乾阳,一个月前才与祝小姐定亲,这么短的时间,你们是真的两情相悦,还是祝小姐的一厢情愿呢?!”
“你质疑我和殿下的感情?!”
祝无双眼神森冷,“柳依依,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殿下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他是何等身份,我们之间的事岂是你能多嘴置喙的?!”
盛念念面不改色将写好的药方放在一旁,旋即眸色冷冽睨着祝无双,“我自然知道十皇子身份尊贵,可我也知道,他不近女色,性子淡冷,所以我才觉得,他对你或许根本就不是喜欢!”
性格习惯是刻在骨子里东西。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夜无渊,他为人行事谨慎的紧,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对一个陌生女人交付真心。
祝无双彻底恼了,语气里满是警告讽刺,“殿下虽然性子淡漠,但他心里有我,更对我格外关照爱护!”
“你就是个没人喜欢的丑陋女人,连我兄长都配不上,还妄图接近殿下,简直不知廉耻,白日做梦!”
“即便你今日来讨好皇祖母也没用!最好快些断了你不干净的念想,免得惹祸上身!”
留下这句警告后,她便气冲冲地离开了芳华殿。
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