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那一大束红玫瑰,奇怪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有人,拿钥匙打开门,一进去便看见宋子墨正在浴室门口拖地。
“老墨,这玫瑰花是你放门口的吗?”
宋子墨停下拖地的动作,手肘撑在拖把顶端,妥妥居家好男人模样。
“我闲的谎送你玫瑰花?你自己惹的草,自己都不知道?”
“我惹哪根草了?”姜蕴慵懒地扔出一句玩笑话。既然宋子墨知道是谁送来的,她也懒得再猜,抱着花束就进了客厅。
目光触及那一地的水,脸色骤变,姜蕴低叫一声,“水怎么都溢出外面来了,老墨你这是在帮我修水龙头还是想彻底报废我的房子?”
他上次过来吃饭,她有提起浴室的水龙头有点问题,打开的时候偶尔会水花四溅,宋子墨拍着胸口说周末他来帮忙修。当时姜蕴对他莫名的自信就持怀疑意见。
果不其然,她家成了他试手的小白鼠。
“都是那根草惹的祸,螺丝拧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只能去开门了,然后,水管就爆了。”宋子墨继续拖地上的水,瞥了她一眼,“不过问题不大,水龙头已经换了新的,把地上的水拖干就行。”
“我来拖吧,你歇会。”姜蕴将红玫瑰搁在客厅桌面,便来接过他手上的拖把,弯腰拖地,“谁送的玫瑰花。”
“我哪知道他是谁,西装革履的,看起来是个体面人。。”宋子墨转了转手腕,俊美的脸上满是八卦,“是不是之前你说的那位男同事?”
姜蕴拖地的动作一顿,蓦地看向他,“不能够吧,我早就不留余地的拒绝他了。”
“那刚才来的男人是谁?人家指名道姓要找你。”宋子墨看向她,疑惑道:“难道骗子现在都上门来行骗了?”
姜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长什么样?”
他说:“男人不都一个样吗?”
姜蕴:“……”好家伙,她竟无言以对。
出于安全考虑,宋子墨最后给姜蕴家的门,按了一个带监控的电子锁。
可以查看外面的情况,也能储存录像。
宋子墨说:“如果那小子下次再来,万一想对你行不轨之事,监控也能吓唬吓唬他。”
姜蕴觉得可行。
搞完电子锁的事情,宋子墨便离开了。
翌日,姜蕴要跟霍衍深去安城谈新建贸易区的合作方案,同行的还有陈束。
在候机室内,姜蕴看向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阴沉着脸的霍衍深,默默的凑到陈束身边。
“陈秘书,今天气压格外的低?”
陈束偷偷瞄了霍衍深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看来霍总那一肚子气昨晚并没有发泄出去。
不过被带绿帽子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事情,确实没那么容易释怀。
虽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十分好奇,但秉持着少言少语少犯错的原则,姜蕴还是将到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地抬头看窗,避免自己在不经意间成为上司的出气筒。
很快,飞机落到安城,一行人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会所,见到了合作方。
“来,霍总,感谢您的投资,也感谢您选择了我们作为您的合作伙伴,我敬您一杯。”
霍衍深拿起酒杯,与合作方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也是我们的荣幸。”
合作代表林总顿时笑了,“霍总,好酒量啊,这酒度数可是很高的!来,接着喝。”
霍衍深却没碰,除了一开始那杯,后来一口酒都没喝,全让陈束以及姜蕴挡了。
这就是霍衍深的秘书的作用,陈束熟门熟路,但姜蕴才跟了霍衍深没几天,酒量还没练好。
合作方来的人不少,他们一轮又一轮地敬酒,几个回合下来,姜蕴看东西已经开始重影了。
临近结束,姜蕴娇嫩的脸上爬上了红晕,清透乌黑的眼睛此时满是迷离。
她拿着出现三四道影子的酒杯,摇摇晃晃地递到嘴里,一饮而尽。
“啪!”
这一杯下去,姜蕴彻底醉了过去,倒在了桌子上。
陈束喝的也有些晕,他拍了拍姜蕴纤细的手臂,“姜秘书,姜秘书?”
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林总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姜蕴,眼中划过一道暗光。
“霍总,房间已经订好了,就在楼上,我让他带您去休息吧。”
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眯眯地把手搭在了姜蕴的背上。
“陈秘书和姜秘书,我也会让人送他们回去的,您放心。”
说完,林总便喊人,将陈束先扶走了,还有那一圈喝趴下的人,全都带走,只剩下姜蕴一人。
林总也喝了不少,醉意不浅,那只肥硕的大手竟当着霍衍深的面,在姜蕴的后背游走。
他的抚摸让姜蕴觉得很不舒服,她挥着手,稀里糊涂的开口,“走开……别碰我……”
“林总,我劝你,放开她。”霍衍深冷着一双黑眸看着,声音低低沉沉的。
林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霍总,您刚从国外回来,可能不太了解,咱国内有些酒局文化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