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深原本烧红的脸已经慢慢恢复正常，昏沉的脑袋也清明了许多。嘴角勾勒的弧度深了些，嗓音低沉，他轻飘飘的反问。
“你觉得呢？”
姜蕴微赫，说堂堂盛宇集团总裁是她的粉丝，多少有点自负了。
她眨了眨眼睛，沉着地换了个话题，“我不会因此耽误工作的，还请霍总放心。”
霍衍深对此并不在意，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你为什么喜欢唱歌？”
姜蕴笑着说，“一开始是为了发泄，后来单纯是因为喜欢。”
有些阴暗的思想需要一个发泄口，她便通过歌唱的方式进行排解。
她需要的发泄的事情，应该跟她遭遇的那段绝望有关吧。
霍衍深没有将心中的疑虑问出来，怕一时失言引起她不好的回忆。
可是，他却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手机屏幕继续亮屏，姜蕴总算注意到了。
她打开手机看了看，好些死忠粉在她评论
“期待姐姐的好消息！”
“什么大惊喜？能不能稍微透露点？”
“姐姐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她划了划屏幕，看到第一个发表评论的人，id是一串数字，姜蕴觉得有点眼熟便点进那人首页。
一看，她才想起这人居然是两年前留下一句“是你吗？”的那个粉丝。
这次他说，“会永远支持你。”
看到这句话，姜蕴竟莫名觉得心安。
霍衍深看着她脸上抑制不住的笑，问，“看什么那么开心？”
姜蕴含笑走到床边，往下腰，大方将评论展示在他面前，“这位姐妹是我的死忠粉。”
霍衍深看向她手指指向的一条评论，正是他刚刚发出来那条。
他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是姐妹，万一是男的呢？”
“你不懂，我女粉比较多。”她眼中含笑，眉目飞扬，“男粉……唔，可以说没几个，不过这个粉丝真的很好，她一直在关注我，虽然不怎么评论，可我的每一首歌她都听，我很感谢她，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见见她。”
霍衍深宠溺地看向此时正熠熠发光的女人，轮廓分明的俊脸显得格外柔和。
“会有机会的。”
姜蕴笑着抬眸，一下对上男人放大了好几倍的俊颜，以及他那双带着异样情绪的黑眸，心跳漏了半拍。
她怔了两秒，随即抽身，后退了两步，保持两人间合适的距离。
姜蕴心中困惑。
刚才怎么突然就离得那么近了？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霍总，你好点了吗？”
霍衍深看她刻意保持的距离，眸色暗了暗。
看来他得尽快恢复她丈夫的身份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永远也不会让他走到她的身边。
时间一久，她只怕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瞧着她，“好多了，你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姜蕴看他俊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许多，忙碌了一天她确实也有点累了，便转身离开。
走出房间，关上门之前，她还听到里面传来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姜蕴，今晚谢谢了。”
姜蕴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霍总这两天都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他似乎……温柔了不少。
她摸了摸鼻尖，“没事，应该的。”
第二天周一。
姜蕴醒来时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陈束打来的。
电话都是早上七点打过来的，现在七点半点，离上班时间还差一个半小时。
担心出事，她立即回拨了电话。
“陈秘书，不好意思我刚睡醒，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陈束语气里带了几分担忧，“我从昨晚十一点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霍总，按理说他不会那么早睡，也不会睡到现在还没起床，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情况，能不能联系上他？”
霍总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平常都是凌晨才睡觉，早上五六点起床，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因此在他清醒的时间段里联系不上他，陈束还是挺担心的。
昨天霍总是带着姜蕴离开的，因此他才打电话来问问她，看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霍总昨晚发高烧了，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姜蕴还没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嗓音带了一丝慵懒，“你有什么事吗？等一会他醒了，我帮你转告他。”
陈束惊诧，“发高烧？怎么可能，霍总身体挺好的，我几乎没见他生病过，当然胃病除外。”
姜蕴揉了揉眼睛，眼神逐渐清明过来，“他昨晚淋了雨，而且这段时间也没休息好。”
“怪不得，那你好好照顾他……不对。”陈束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后知后觉抓住了姜蕴话里另一个关键点。
她刚刚说帮忙转告霍总，那就说明，“你现在和霍总在一起？”
话一出口，陈束自己都有点懵了。
霍总发烧在睡觉，而她不仅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甚至现在能跟霍总说话。
这……陈束再次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霍总看姜蕴的异样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