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魏修，眼中是控制不住的害怕：“你你说什么？”
魏修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可他的眼睛不曾从春晓身上挪动分毫，满是侵占意味。
“我说什么？”魏修笑了笑：“你觉得我在说什么？”
“不过才一年，肌肤相亲的滋味就忘了吗？”说完，魏修走至春晓面前，拽过春晓的手，轻轻摩擦。
春晓想要挣脱，魏修呼吸粗重许多，她不敢再动，只听得魏修低哑开口：“你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喜欢你反抗。”
“一动不动有什么乐趣。”魏修轻笑一声，贴着春晓的耳垂：“你自己动也是极好的。”
“魏修！”耳边湿热，春晓扭头，却被魏修吻住了脖颈，明明是温暖气息，春晓只觉得像被毒蛇缠绕，没有情动，只有恐惧。
“不行。”春晓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很紧，她的抗拒对魏修而言更像是挑逗，没有半分拒绝作用，只引得魏修呼吸越来越重，他的手已来到春晓腰间，来回游弋。
“这里是佛寺，魏修你不能这样。”春晓一把抓住腰间手掌，那样的热度，惹得她害怕，她厉声道：“神佛在上，你怎能如此？”
“呵呵。”魏修只觉好笑，终于从春晓脖间抬头，却又流连于春晓脸颊：“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信神佛。”
“你不是也说过吗？”
“有用之时，跪拜求心安；无用之时，不过破铜烂铁。”魏修一口咬住春晓有些发红的耳垂：“瞧，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吮吸的声音传入春晓耳中，她扭头却被魏修按下，极尽缠绵的一幕都被匆匆赶来的净心和了空看到。
两个不识情爱的和尚呆立在原地，了空只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就被净心遮住了眼睛，而他面前也多了向西。
“净心师父。”向西拦住人：“可有什么事吗？”
净心躲避似地垂下眼睛，再不敢看向魏修和春晓，只低声道：“贫僧只是来寻常施主。”
魏修早已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彭昱和秋叔岐，但他并未收了动作，直到净心的声音传过来，春晓终于挣开了魏修怀抱。
“净心师父。”春晓小跑过去，看到净心紧紧捂着了空的眼睛。
他们一定看到了！春晓忍住羞辱，艰难开口：“我”
了空再三努力，终于扒开了净心的手，他听到春晓的声音，好奇抬头，却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常吉，而是一个容色羞红的女子。
“你是谁？”
“为什么穿着常施主的衣服？她去哪了？”说着向春晓身后看去，却只看到魏修一席黑衣，冷冷地望向他们三人。
春晓已擦去妆容，可身上衣服依旧是男子装扮，也怪不得了空认不得。
听着了空的话，春晓心中悲哀再起，蹲下来道：“我就是常吉。”
了空吓得退后一步：“常施主是男子，你怎么会是他？”
“可我的确是他。”春晓换成了男子声音，了空满脸震惊不解。
“施主。”净心张了张嘴：“贫僧到此只是想问问施主有什么需要的吗？”
春晓伸出手想摸摸了空的脑袋，却被了空躲了过去。她只好收回手站起身，对着净心行礼：“没有，希望师父能好好的。”
“这些日子，多谢照顾了。”说完，春晓转身离去。
净心看着春晓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影子那般瘦削，寻常男子哪里会是这般模样，他之前为何没有发现？大概是她的言行没有半分女子娇弱，只有男子温润。
看着春晓一步步远离，净心脑中不断闪过春晓和了空两人走在幽栖寺中的模样，她总是和了空在一起，和他说着外面世界，满足了空偶尔的愿望，和春晓在一起时，了空再不是小大人模样，也像个寻常孩子一样。
可现在，春晓要走了。净心方才在佛殿听得一清二楚，面前的魏施主乃是‘常施主’的夫君，女子本就不常出门，嫁了人更是如此，日后，了空大概再无见
“常施主！”净心突然拉住了空：“一路顺遂。”
了空被净心扯住，差点摔倒，他奇怪抬头，只看到师叔净心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肃，他口中疑问不知不觉就咽了回去，也和净心一样开口说道：“常施主，一路走好。”说话间，他带了些哭腔。
了空依旧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常吉，可那样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还有总是含笑的眼睛。
她真的是‘常吉’。
了空突然流了泪，他不知道什么叫离别伤感，却隐约知道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春晓。
春晓听见了空的声音，想要回去抱抱他，可肩膀处却被人狠狠捏住，不需抬头确认，春晓便知道那人是魏修。
魏修冷眼看着这一幕离别，心中没有半分伤感，春晓离开此处有什么需要伤心的？她明明应该笑着接受。
两个和尚喊着‘常施主’，魏修听得格外刺耳，什么刘吉常吉，她不是别人，她就是南安县的春晓，也只能是苏州薛三娘。
肩膀的炙热温度，几乎能透过兔毛外衣烫到春晓，她下意识要挣扎，又不想在净心和了空面前露出半分慌张。
“师父说错了。”魏修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