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枪声李去伤吓懵了,一脸便秘的跑到床上,这是什么疯子,没事开什么枪,有病吧,把丧尸吸引过来了怎么办。 他是真的后悔了,旁边又不是没有别墅,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选了这个,还有,这个人明明住进了为什么不开灯啊。 都怪自己眼尖,老远就看到反光,走到这里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房顶上铺了不少的太阳能板。 本以为这次是掏上了,谁知道碰到这么个煞星。 在外面发泄完的黎淼,逐渐冷静下来,脸上的神情也不再狰狞,收回枪,他缓缓地走回房间。 很快他的脚印就被下落的雪花,抹去了痕迹,他的身影也和别墅一样,全都归于沉寂,谁又能想到。 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个别墅里,住着两个心思各异的两个人。 夜晚的降临,再加上风雪的包围,让整个城市很快陷入寂静,地面上的生物都回到了原本的作息时间。 星空还在不停地旋转,一颗颗星辰在天空的夜幕中,划出一道道光彩夺目的细线,不过这些都被风雪遮蔽了双眼。 第二天一早,风雪还在呼啸,穿戴整齐的黎淼坐到昨晚破碎窗户前的地方,地上不仅有地暖更是有一成毛毯。 坐在上面,他竟然感受不到外面传来的凉意,眼神明亮地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这一点都不能宽慰他心中的纠结。 虽然眼神明亮,但他很清楚,自己终究还是肉眼凡胎,是无法看透人心的,人心这个东西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又最简单的东西。 因为人是极为脆弱的,他只要一发子弹就能解决一切,甚至是用自己的身体击中对方的要害就可以了。 不过那样一来,他就成了杀人犯了,说破天他也只是个快到20岁的小青年,杀人这件事在他眼里恐怖而神圣。 黎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免问向自己,我有权力杀死一个正常的人类吗? 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力,但如若今日不杀了他,明日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又要该当如何,这不免是个问题。 人心是经不起揣摩的,黎淼越想越觉得对方可以,怎么哪个地方的别墅不去,偏偏来这个关着灯的别墅。 那旁边又不是没有,对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非要来这里,肯定是有所图的,他肯定不会闲得没事跑到这里来。 要问问吗? 黎淼觉得自己应该找机会问问,不对,找什么机会,自己手里可是有枪的,手里捏的是对方的命,自己不是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早上醒来的李去伤眉头紧锁地在床边踱步,两只手被他放了又放,最终还是没找到合适的位置,索性了起来。 他到底要干嘛?到底是杀不杀啊?我要是死了妹妹怎么办啊? 从最心底的答案来说,他是想被黎淼杀死的,当脑子里蹦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李去伤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该死的世界他一秒都不想待了,可他自己还是放心不下妹妹,他也没办法带着妹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黎淼突然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感,如同冰淇淋一般的味道,对于现在的他是凉爽和清甜的。 不过这样的味道,他不能自己去品尝,他需要一个人带给自己这样的味道,如若是自己去品尝死亡的话。 李去伤觉得,那就像举着冰淇淋走在街上,突然一坨白色的鸟屎落到冰淇淋上,虽然看起来外表没什么变化,但肯定不能吃了。 如果非要吃,那也是能吃的,但肯定和吃了屎一样难受。 而这个时候,黎淼表现的态度也让他感到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啊!给个痛快话好不好。 死了就死了,不死还要去摘太阳能板交任务的。 这就让李去伤很是纠结,这往往比直接死了要难受得多,死了自己最多也就遗憾一下,现在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鱿鱼。 那种无力感,以及对未知的恐惧,在他心中不断放大。 “咚、咚” 两声敲门声过后,黎淼缓缓地走进房间,手里拿着手枪背到了身后,他看到了正在房间走路的李去伤。 让李去伤坐到床边,自己则是搬了一个椅子坐到了对面,椅子是比床高不少的,黎淼可以很好地从上方看向李去伤。 看到黎淼坐到对面,李去伤将双手放到膝盖上,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威胁下,他总感觉对面是个疯子。 八成自己那句话不对劲,自己小命就没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手里? 李去伤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咕噜” 咽下口水后,他颤抖着嘴唇开口说:“勋章,一个勋章” 黑色的枪口还在眼前,死亡的恐惧感让他如坠冰窟,他像是突然掉进一个冬天的湖面,浑身都被冰凉的湖水打湿。 “大厦!大厦给的勋章” 看到对方语无伦次的表情,黎淼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他感觉自己好像问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说清楚点” 听到黎淼的声音,以及眼前枪口的消失,李去伤逐渐恢复了理智,他开始大概地讲述了大厦的构成。 从不知名的统治者,以及拥有超强战力的督察队,还有他们这些求生的拾荒者,他都讲了个大概。 听完对方的讲述黎淼提出一个疑问,周围有不少别墅,为什么偏偏要来这座?李去伤听完后连连苦笑。 表示自己看到了这里有太阳能板,要拿这个交任务,换物质。 听到原因黎淼也不免笑出了声音,不过他笑得很空洞,一种是人非人的感觉让对面原本在苦笑的李去伤脊背发凉。 他从黎淼的笑容里面没有看到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情绪表达,是悲伤、是麻木、或是欢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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