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在司徒昶面前一通哭诉完,再抬头时,萧辰与云拂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懵了。
难不成他们俩都是聋子,这么大的动静没听到?
她气得咬牙切齿:“老爷,你一定要给我讨回公道,萱儿实在是太放肆了!”
司徒昶一想起刚才自己也受气的场景,觉得确实应该压压她的气焰,要不然她都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她即便是高嫁了,那也得在他的掌控之下,如若不然,还不如没这个女儿。
“他们往这边来了。”萧辰手中捏着一朵花,漫不经心道。
这句话算是挑明了他刚才是有意为之,云拂便也懒得藏着掖着,打开亮话。
“她刚才把我带到了祠堂,说是要狠狠教训我一顿。拿了一个满是刺的垫子出来让我跪着,结果她自己没站稳倒在了那个垫子上,这才受了伤。”
萧辰笑看着她:“确定是她自己没站稳倒下去的?”
云拂眨巴了几下眼睛,可能是这几次与他配合得太默契,他已经对她的诚实度产生了怀疑。
“当然是她自己没站稳了。”她死鸭子嘴硬。
虽说萧辰暂时站在她这一边,但不代表他永远会站在她这边,有些话语上的把柄不能够被他拿住。
萧辰低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就是她咎由自取。”
他看了不远处一眼,“走吗?”
云拂疑惑:“去哪?”
“当然是去府中逛逛,我第一次来,你应该给我引路。”
云拂嘴角迅速上扬,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脸明媚:“你身子弱,我扶着你。”
两人乘着轿撵绕着整个司徒府逛了将近一个时辰,后面的人即将追上来时,又转战另一个地方。
司徒昶都快要累趴了,而韦氏,中途去看了大夫敷了药,在房间中休息。
等了许久也没有传来消息,差人一打听,才知道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教训到云拂,气得差点昏过去。
“夫人,咱们这次治不了她,是因为在咱们府中,而且有小侯爷在身旁。若是在其他地方,还愁治不了吗?”
韦氏陷入思索。
午时,萧辰和云拂留在司徒府用饭。
司徒昶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腿,想要发飙又只能忍着。
刚才追逐之际,他不是没有派人告知他有事找他们商谈,可他们依旧没有等他片刻。
而此时,两人正笑脸盈盈一派祥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时过境迁,他们不提,司徒昶也不好主动提起,这口气只能暂时咽下去。
他看了韦氏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萱儿,你虽已经嫁人,但还是爹娘的女儿,可不能与爹娘生疏了。你若在侯府有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要与爹说,你娘和妹妹可以常去你那里坐坐,陪你解闷。”
云拂手中筷子一顿。
就说他们怎么憋得住,原来是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
刚才听青黛回来说,司徒昶之前认错人时一直让司徒蕊跟在萧辰身边,更是煮了一壶顶尖龙湖茶招待。
司徒家是卖茶叶发家,是供应宫中茶叶的皇商,这种茶每年采摘极少,除了宫里,外面几乎见不到,有也是一茶千金。
拿出这种茶叶出来,还让司徒蕊亲自伺候,其目的可想而知。
“夫君对我挺好的,我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云拂假装听不懂他话中之意。
司徒昶又吃了瘪,脸色很是不好看,沉默片刻之后,他故意忽略她的话,对一旁陪着的司徒蕊道:“你和你姐姐从小就亲厚,以后可以多去看看她,知道吗?”
司徒蕊乖巧点了点头:“爹放心,即便您不说,我也知道的。”
云拂与她对视,两双眼睛都是笑着,却都暗藏汹涌。
送他们走时,司徒蕊还拉着云拂很舍不得的模样,并说过几日就会来看她,态度十分热情,不容推脱。
回去的马车上,云拂微皱着眉头。
“你不想要你妹妹来看你?”萧辰依旧在闭目养神,仿佛随口一问。
云拂猛地思绪抽出:“没有。”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
云拂不知道他闭着眼睛是怎么看出来自己闷闷不乐的,而且她也没有,只是刚才一直在思索如何脱身。
好不容易寻到的出府理由已经用完,之后若再想出府就难了。
她不想继续待在侯府应对这个身份带来的麻烦事,而且绿莺只给了她三日的时间,她得尽快想到新的办法。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想要休息一下。”她微微偏过头去,闭上了眼。
萧辰浅浅睁眼瞟向她,又缓缓闭上。
经过一日的休养,韩嬷嬷已然恢复了精神,这日天刚亮,就带着手下两个丫鬟在院中巡查。
虽只是粗略看了看,但可以肯定的是,东西都是按照她册子上的买的,就连三等丫鬟的两匹布都购置齐全了。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败家娘们,我这就告到夫人那里去,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资格掌院。”
韩嬷嬷扭着腰肢匆匆离开,仿佛过一会就能成为冯氏面前的红人。
不久,云拂得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