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听到外头的动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中走出。
她的身影刚出现,就被眼尖的项肆冲捕捉到,指着她激动大吼:“大人,就是这个女的,是她想要造反,快派人将她抓起来!”
李司马等人充满疑惑,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敢造反?
这也太不敢让人相信了。
“项县令,你怎么回事,一个小小女子再加上张家二十几口人,你就对付不了了?还写信到萧大人这,让他带这么多人前来剿灭,你是不是以为萧大人闲得慌?”
“你可知道萧大人日理万机,到达刺史府之后就没有停歇过,你这点小事居然也好意思打扰他?”
李司马等人马屁拍得飞起,当然也确实是对这件事情不理解。
项肆冲连忙辩解:“不是,这个女人手下还有好些个护卫,一个个武功高强,也不知道哪来的。说不定是早有预谋,培养好了爪牙,就想哪天找个机会造反!”
一说到这,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了,之前从未碰到过这号人物,他们山枣县也没有来过这么武功高强的人,这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
他好像还没有调查她的身份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替他儿子报仇。
“大人,像这种乱贼,就应该千刀万剐,然后吊在菜市场上让众多百姓看看,这就是反抗官府的下场!”
话音刚落,就见云拂拨开人群朝他们狂奔而来。
所有人呈防备姿势。
只有萧辰张开双臂迎接。
“夫君,你终于来接我了!”
衣袂飘飞,笑靥如花,让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
好些人不自觉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合上。
那些本还想帮着云拂逃跑的人,感觉自己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他们帮她操心了这么久,可她刚才叫刺史大人什么?
夫君?!
这也太离谱了吧!
已经打包好想要逃命的张海云父女看到这一幕也懵了,现在人群最前头穿着官服的人,难道不是之前在他们家住了一晚的恩人?
他是天水州的刺史?!
项肆冲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吼道:“乱贼如此大胆,居然敢直面刺史大人,来人呐,将她抓起来,乱棍打死!”
“住手!”萧辰低沉却有力的声音响起,“项县令,不知本官夫人何时成了乱贼?”
“夫人?!”项肆冲身子如被雷劈了一般。
愣怔之际,云拂已经扑进萧辰的怀中,极其夸张撒娇道:“夫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说着看向项肆冲,道:“你没来的这段日子,我被这个老头给欺负得不行。他儿子当街杀了人不说,他还派人将张府围困起来,污蔑我们是乱贼,想要将我们全部杀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县官,简直是吓死人了!”
项肆冲傻眼了。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是新上任刺史的夫人?!
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枣县,他们不应该从东郊县进来的吗?!
难道……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难怪东郊县那边没有消息,原来如此!
他暗自懊悔呀,怎么没有派人看着县里的动静,进来这么一个大人物居然悄无声息,完全不知道!
“来人呐,项县令为官不仁,欺压百姓,草菅人命,把他抓起来,本官要好好审讯!”
一声令下,后头的人立即将项肆冲五花大绑,押往县衙。
项肆冲完全萎了,就如霜打的茄子,任他们拖拽捆绑。
张海云和沈季同儿子反应过来,立即拿着自己的状书跟上。
而围守在张府外头的那三百余人,一下子精神了,也跟着上前想要去凑凑热闹。顺便揭发一下这些年来县令让他们干的恶事,争取将功补过。
云拂就没有跟着去了,她相信这些事情萧辰都能够处理好。
回到张府,张青青看直的目光才终于灵动,一脸惊喜道:“云姐姐,原来萧恩人是我们天水州的刺史,我就说看着你们气度不凡,还以为你们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夫人。”
云拂笑了笑:“我们没有说明身份,也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怕县令得知我们的到来,销毁他犯罪的证据。青青,没有和你说,你不会怪我们的。”
“当然不会。我们天水州来了这样爱护百姓的好官,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怪罪?”
经过两日的审讯,再加上状告项肆冲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罪行罄竹难书,萧辰当即下了判决,斩立决。
还得抄家将他的家人流放。
一时之间,整个城中都是奔走相告,拍手称快。
在项肆冲被押往菜市场斩首的那一日,整个街道挤得满满的人,就连城外那些村庄农户都赶来看热闹了。
从地牢出来,一路都被扔烂菜叶臭泥巴,项肆冲人还没有到刑场,就已经成了一个肮脏喷臭的泥人。
最后被斩首时,更是欢呼声四起。
萧辰上任不到十日,就处决了一方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还真是猛烈,让其他地方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