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炎陵还是不相信,那人只能拿出之前收到的玉佩图样以及信件。
“闻二公子,若不是右相的意思,我们大人何以会收到保护您的指令?您看这张图,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您闻家的传家之宝为何模样。”
闻炎陵看着那张图,沉默良久。
终于坚定下来,点点头:“好,暂且相信你一次,我这就去帮黎靳毁灭证据。”
离开别院,闻炎陵径直往刺史府走去。
恰好碰到云拂等人来寻他。
“闻炎陵,终于找到你了,你这几日都去哪了?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
闻炎陵摸了摸鼻子:“黎靳把我胖揍了一顿,后来弄清楚了我的身份,怕我爹责罚,所以暂且将我关在了一处别院养伤。这两日也不知道怎么的,别院里面的人差不多跑光了,我才逮着机会出来。”
云拂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黎靳突然就发现我不是少君了?”
“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府,我好好与你解释。”
“先不了,我找少君有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在哪?”
云拂不明白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急着要找慕玄清,可鉴于他之前与慕玄清私下里达成过协议,想来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只好给他指路,说慕玄清此刻在州府衙门里处理事情。
闻炎陵前往时,慕玄清恰好没在房间。
“苏木,你去找你家主子,告诉他我在房间里面等他。”
苏木虽
有迟疑,但还是依他的话离开。
等慕玄清回来时,房间中已经不见人影,而他之前放置证据的木盒子也不翼而飞。
他眸色一冷,立即出门寻找。
刚出门几步,就听到闻炎陵从树后面传来的声音:“哟,少君回来了呀?”
慕玄清踱步朝声音方向靠近。
院子树丛后,有一张石桌,闻炎陵此刻正站在石桌旁,朝慕玄清挥着手。
“你在此处做什么?”
“晒纸呀,还有你这盒子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刚才不小心被我淋湿了,现在正亡羊补牢呢。”
低头看去,确实是他放在盒子里面的那些证物,洒了少许茶水,如今已经晾干得差不多了。
慕玄清走过去扫了一眼,东西基本一样不少,轻笑:“那你可得守严实些,别一不小心被风吹走了一张,到时候,你便成了窝藏证据的嫌犯了。”
“唉,你这话就说得难听了啊,我好歹也帮你做了不少事。你说要不是我在这吸引黎靳的注意,黎靳能对你放松警惕,放任你到处乱跑?”
“如此说来,你确实是功臣一个。”
“我不止立了功,还受了不少苦。”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袖撸起,“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胳膊上还是少的,身上到处是鞭痕,我为了帮你办事,豁了半条命出去!”
“放心,你的功劳我记着。等回来繁都,定然在父君面前给你讨个差事,免得你整日无所事事。”
“这还差不多。”
闻炎陵
将散落一桌的东西重新收入木盒中,道:“没想到黎靳在这里贪污了这么多银子,还克扣百姓的赈灾粮食,简直枉为一方父母官。对了,他还想将这件事和我爹扯到一块儿,哄骗我说我爹也参与了此事。”
“哦?他这样说?”
“是啊,不过以我的聪明才智掐指一算,就知道他肯定是为了拉拢我而说的谎。我能上他的当吗?不能!而且我爹也绝不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慕玄清低笑:“你果然才智过人。”
“那是当然,我闻炎陵是谁?繁京第一勇士加第一智囊!”
说到这,他神情很是得意:“你猜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慕玄清很是配合。
“我就装作一副震惊愤怒的样子,特别是他说你骗我利用我的时候,我当时那个演技不去戏曲班子都可惜了!黎靳还信以为真,以为我真被他说动了,对我就没有之前那么防备了。”
他凑到他面前小声道:“你还没找到赃款吧?”
慕玄清立即来了精神:“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为了帮你调查这件事可谓是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连拖着受伤的身子趴在墙边听墙角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干得不错,东西在哪儿?”
闻炎陵抠了抠脖子:“我要是告诉了你,是不是又算立了一大功?”
“当然。”
“那你得给我讨一个好一点的差事
,最好手底下能够总管上百号人,出门整个一威风凛凛。”
慕玄清思索片刻,点点头:“未尝不可。”
“说好了啊,你可得记住今日的话,到时候不能反悔!”
恰好见到云拂过来,他要朝她招了招手:“白雪你来得正好,快来给我做个见证!”
云拂见他们躲在那个角落,觉得奇怪,皱着眉走过去,问道:“什么见证?”
闻炎陵还没来得及开口,慕玄清倒是兴师问罪了:“我夫人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