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女官看了一眼门外的影子,转而担心地对着怀真郡主说道:
“郡主,当初这马公子可是差点跟你定了亲的,有这层渊源在,得避嫌才是。
昨日驸马都向我问起你跟马公子的事情了,你们若是私下再这么见面,驸马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怀真郡主听闻,心酸的撇了撇嘴,又落了两滴眼泪,心想:驸马要真是像旁人说得这样,能多想,能吃醋的话,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可惜了人家心有所属,喜欢的又不是她。
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幻想,一个人一厢情愿……
现在还要因为他避嫌?实在是太可笑了。
怀真郡主想到此处,擦了脸上的眼泪,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站直了身体。
莫女官一看她这个架势,就知道她要见人了。于是连忙走过去替她整理衣服和钗环,直到没有一丝不妥了之后,才说道:
“好了,就是这眼眶红了,能看出来。”
怀真郡主高傲地冷笑了一声,说:“无妨,这是刚刚上香的时候,被烟熏的,你让他进来之后就出去,让我们自己说话。”
莫女官一听,脸色虽然有些为难,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听了吩咐去了。
厢房的门被打开,马朔径直走了进来,就看见怀真郡主红着眼眶,高傲地站在那里在等他。
他的心顿时漏了一拍,紧张地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郡主……你哭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怀真郡主冷笑:“刚刚烟熏的罢了,你找我什么事情,说罢。”
马朔看着怀真郡主的眼睛很是痴迷。
他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见整个屋子里头就只剩他们两个了。立时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一把抓住了怀真郡主的手,激动地说道:
“郡主,你跟那个姓解的和离了吧,他才十六懂个什么?我若是你的夫君定然天天将你捧在手心里头,你嫁给我吧!”
怀真郡主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动,瞬间又想起了当时她要打谢元,谢元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像是一个钳子似的,让人挣扎不得。
她甚至还记得他那双威风凛凛的丹凤眼,看着人的时候让人心惧,又撩拨得人心里头痒痒。
怀着郡主看着自己的手腕,突然就不动了。
马朔生得高大,穿着禁军制式的甲胄和衣服,怀真郡主若是不抬头,就只能看见他挺括的胸膛。
鬼使神差的,神色黯然的怀真郡主突然就喃喃地说了一句:“你亲我一下。”
马朔听见了这一句话,瞬间就震惊了,眼冒精光,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仔细地看着怀真郡主的表情,见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垂着,神色虽然不高兴,但是却是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安静模样。
马朔的色心瞬间就冲昏了他的脑袋,猛地搂住了怀真郡主的腰,就将她怼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对着红唇狂吻了起来。
怀真郡主闭着眼睛,仰着下巴,感受着男子的气息喷涌在自己的脸上,还有唇上的有些疼痛的掠夺和厮磨。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令人高兴。
她痛苦地皱了皱眉头,想要将马朔推开。
可是这个时候马朔已经兴奋得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顾怀真郡主的推搡,反而更加激烈地去亲吻她,去撕扯她的衣服。
怀真郡主的手抵着马朔的胸膛,摸着他身上的硬皮甲,想起了自己抱着谢元的时候,他身上也是这种有些冷硬的触感。
她闭着眼睛,脑海中闪现过见过谢元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像是烙在她的心上似的,令她心动,满足了她的所有幻想。
她不由悲哀地想:
要是她是他就好了,若是他也能这样对自己多好?
这么想着,怀真郡主突然绝望地放弃了挣扎,将此时的马朔想象成了谢元,任由马朔携着她胡作非为,纤长的睫毛之下,泪水无声地滑落,口中喃喃地念叨着:
“驸马……驸马……”
声音微弱,像是一只伤心欲绝,濒死的猫儿。
……
千佛寺庙会的第二天,当马朔再一次出现在谢元的面前,他露出了一副得胜了的得意模样的时候,谢元是不理解的。
她审视着对方那一副走路都颠着脚,恨不得鼻孔仰到天上去,尤其是他那一副极其欠揍的痞笑的时候,特别想上去给他一拳。
“怎么了?看你这个样子,是有了什么制胜的法子了,还要打?”谢元问。
可是谁知道马朔却直接看着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那个快意的样子,好像比杀了谢元都要高兴。
谢元不由地微微侧了一下头,思忖着难不成自己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中了什么暗招必死无疑了吗?
马朔笑够了,对着对面而立的谢元,笑着嘲讽地说:“哎!……我见你连胡子都没长,不会是个太监吧?!哈哈哈哈……”
谢元的手动了一下,立刻忍住了自己要心虚摸下巴的冲动。
她是不可能有男人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的,可是她却害怕被人发现她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