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老家伙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老谋深算,一个比一个难缠。
想象得出接下来他肯定要成为蚂蜂窝了。
总裁啊,你非得要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吗?
到底什么事能比股东大会还着急啊?
火车站。
沈若初买完票,提着包,坐在等候室等待,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
秀珍姨不会被绑架了吧?怕绑匪朝她要钱,所以才叮嘱她不要接陌生人电话。
还是秀珍姨被人勒索了,需要一笔钱,怕别人勒索她,让她不要接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想,她越心烦意乱,片刻都等待不了,她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遮挡了她那一片区域的阳光,她抬起头,一眼,就撞进了一双深邃漆黑的深眸中。
贺知年一身黑色手工定制西服,一张帅裂苍穹的脸上染上淡淡的薄怒,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他问,“沈若初,你不想活了吗?”
话落,他强行拉住她,朝着外面走去,“跟我回去。”
沈若初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拉着出了火车站。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劳斯莱斯上,心一慌,强行挣脱开他
的手,退后一步,坚定道,“放开我,我不回去。”
“沈若初,你膝盖和手臂都受伤了,医生说需要静养,不能到处跑,你再这样下去,一旦发炎,你双腿不准备要了吗?”贺知年依旧一脸厉色,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
他快要被这个蠢女人气疯了。
她不知道她受伤,有人会心疼,会难受吗?
他的语气很差,话语很冲,但却让沈若初前所未有的温暖。
曾经秀珍姨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对她说一些关心的话,比温和细雨时更让人感动,心酸。
沈若初的鼻子涩得厉害,眼眶中凝聚满了泪水,但却笑了出声,“谢谢你,知年,但我必须得回去,就算不要我这两条双腿,我也得回去,对不起。”
话音一落,她直接转身,但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知年。
她提起脚步,朝着火车站里面走去,每一步都迈得非常艰难。
秀珍姨相当于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她,就不会有如今的她,这份恩情,值得她用生命去回报。
贺知年看着那道纤弱的背影一步一步地朝着里面走去,他忽然有一种打断她双腿的冲动,这样她就
老实了。
可他舍不得。
他压下怒火,提起脚步,两步并作一步地上前,这一次,他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了当地把她抱了起来,朝着劳斯莱斯走去。
“贺知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去回去……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非法的……我……啊……”
沈若初被轻轻地塞进了车后座,因为她太激动,太想要挣脱开贺知年的束缚,头一不小心撞到了车顶,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贺知年心一惊,弯腰,便进去查看,“有没有事?给我看看。”
沈若初捂着头,一脸痛苦,见贺知年一脸关心的模样,忽生一计。
“没事,你别碰我。”沈若初露出一副被欺负很惨的可怜兮兮表情,害怕地往后缩去,仿佛贺知年是什么坏人一般。
看她这表情,贺知年的心仿佛什么抓了一把,微痛,但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女孩身后慢慢往把手上爬的手上,当即恍然大悟。
他伸出手,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把她拽到了中间坐好,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位上,当即锁了车门,发动车子,一切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重要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沈
若初看着距离火车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而她此刻离火车站越来越远,心一下子空了,眼泪也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哭得宛如一个孩子。
这是她在他面前第二次哭泣,第一次是因为前男友背叛,在婚纱店里受到了难堪而抽泣,那时只是难过。
可现在却是害怕,恐惧,心痛,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真的不能失去秀珍姨。
她哽咽着请求道,“贺知年,我求求你,放我下车好不好?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错过这一班车,我还得等……”
“地址。”一道冷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沈若初一楞,旋即疑惑出声,“什么?”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坐火车,给我地址。”
这句话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瞬间温暖了沈若初的心,她哭了,但眸底却是满满的笑意和感动。
她激动地报了地址,然后发自内心地说,“知年,谢谢你。”
“想要感谢我,首先把你的眼泪收起来,看着晃眼。”贺知年扫了一眼后视镜,看着一脸泪痕,却笑成了花的模样,佯装不悦道。
“好。”沈若初也没拿纸,只是在衣服蹭了蹭。
贺知年一边露出鄙夷
的神色,一边递给她纸巾。
沈若初接过纸巾,吸了吸鼻子,笑了。
看着她笑,贺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