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
她就在原地站了半个小时,正好手机闹铃响起,五个小时的佣人时间到了,她任务完成,是时候离开了。
她解开围裙,丢在一旁,拿起她的包,离开了。
贺知年所在的城市是a市,李秀珍所在的城市是h市,两者相距不远,坐火车大概需要一夜,十个小时左右,走高速五六个小时便到了。
贺知年和沈若初到达h市,正好是傍晚,h市正下着暴雨,去往乡下的那条路是泥土铺成的,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坑,还粘稠,双腿根本无法行走,更别提车子。
没办法,贺知年和沈若初在h市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入住。
停车场,贺知年将车稳稳停下,沈若初依旧在沉睡,像一只小猪,他笑了笑,把她抱了下来。
沈若初刚一被抱下车,就立即睁开了眼睛,急迫地问,“我们到了吗?”
这一路她的眼睛虽闭着,看似睡着了,其实大脑里浮现出乱七八糟的场景,都是关于秀珍姨的,谋杀,威胁,
碰瓷,受伤等等,搅得她心烦意乱。
其中,车子在一个服务区停下,她刚想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体被人轻轻摆弄了一下,随后舒服地躺在了柔软的座椅上,最后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西服,带着一股独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特别好闻,让她纷繁的心微微静了下来。
她选择装睡,没有出声,就这样,一睡睡了五个小时,中间试图翻身几次,但还是不舒服。
“到h市了,休息一晚再走。”贺知年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沈若初听到h市,直接从贺知年的身上跳下来,一张焦急的脸上爬上微许激动,“那我们赶快回去。”
她迫不及待了,想要立刻,马上看到秀珍姨,确保她一切安好,否则她心难安。
“外面下着雨,我查看了一下导航,到你所说的那个地方还有一段土路,你确定?”贺知年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急迫想要回去,但他也隐约察觉到肯定有急事。
至于什么事,她不想说,他暂时也不会问,到了她秀珍姨家,一切自然
明了。
但眼前外面滂沱大雨,h市偏北方,已经入冬,温度极地,她腿上,胳膊上还有伤,不能过度行走。
“确定,我求求你,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好不好?”沈若初清澈明亮的眼睛里盛满祈求,可怜兮兮地看着贺知年,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她知道他连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很累,但如果没猜错,外面天已黑,又下雨,最重要她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小镇,平常就没多少司机想去,现在就更别提了。
没办法,她只好抱紧他的大腿了。
贺知年目光落在沈若初焦急的脸上,犹豫片刻,最终无奈,还是答应了,“上车。”
“谢谢你,知年。”沈若初欣喜,拉开车门,这一次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车子行驶,沈若初偏头,看向窗外,熟悉的路灯,熟悉的门店,还有熟悉的气息,就连外面哗啦啦的雨滴,她都觉得无比亲切熟悉。
这是她长大的城市,也是她上大学的地方,这里有她太多太多美好而酸涩的回忆。
但不管是哪
一种,现在回忆起来,满满的甜蜜。
故土难离,故人难舍。
车子从h市最好的大学经过,沈若初在看到那幢阔别几年的建筑时,眼眶发酸,她整个人都趴到了车窗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往事的一幕幕窜入脑海。
他……还好吗?
贺知年好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透过昏黄的路灯,依稀可见是一所大学,问,“这是就读的大学?”
不然她怎会如此激动。
“嗯。”大学的教学楼的轮廓已淹没在了黑暗中,消失不见,她坐正,点头,眸底流转着怀念和幸福,还有一丝伤感,“我忽然发现最快乐的时光还是大学,那个时候多单纯,美好。”
“那你大学时最留念的人是谁?”贺知年冷不丁地问出了这句话。
“啊……”沈若初楞了一秒,犹豫片刻,看着前方,思绪飘飞,“……好多,我的同学,我的老师,还有社团的学姐学哥……”
一路上,贺知年不断提出问题,沈若初的思绪被转移,一直在讲述过去的事,嘴角挂着笑。
但心底的
某个地方,一直都空着。
很快便到了导航上的小镇,滂沱大雨此刻转变成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车子在一条土路面前停下。
沈若初见车子停下,就欲推开车门,下车,贺知年拉住了她的胳膊,一双黑眸里流转出不悦,厉声道,“坐这儿,别动。”
就这样就想往外面冲,没看到外面还下着雨吗?
沈若初茫然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压迫地咽了回去,“哦。”
他似乎生气了?
贺知年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将雨衣摊开,直接套在了沈若初的头上,替她穿,不容置喙的语气,“别动,穿上。”
她比他矮了很多,男人给她穿雨衣时,是半弯着腰,脸对着脸,两人之间是呼吸相闻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