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想进监狱,我不要进监狱。进监狱会毁了我啊!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莫盈盈慌了神,手足无措起来,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一个东西可以抚平自己的内心。
她无处安放的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
“如果我进了监狱,少康会抛弃我的,他会回去找沈若初那个贱人!”现在变得毫无形象的她,声音也尖利起来。
“对,就是沈若初。她还想插足我跟少康的感情,她不要脸!”莫盈盈眼神狠厉地控诉着一切。
看着近乎疯狂的女儿,一巴掌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爸,你不能因为莫氏不管我了呀!”莫盈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稻草。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怎么会惹祸上身?”
莫盈盈没了希望,心如死灰。
这样的结果就像一把冰刀刺进了她的心窝,不仅痛,而且心寒。
都是沈若初,都是她不让自己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另一边,沈若初连续几天被财务总监安排大量的工作,她工作到很晚,又怕贺知年察觉,尽量都赶在贺知年前一刻回家。
黑夜笼罩着大地,霓虹灯交错纷繁
,一辆辆忙碌的小车从前面经过,让人不觉有了满足感。
突然,沈若初被人用力往前推去。刹那间,刺耳的刹车声让空气瞬间凝固,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承受在沈若初的身上,让原本安静的夜晚变得支离破碎。
沈若初的大脑一片空白,更来不及看清推她的人。随着身体的落地,鲜血不断地流出。
莫盈盈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慌乱地逃离这个地方。
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
手不停地抚慰着扑通跳个不停地心脏,试图用心理暗示麻痹自己。
不远处,贺知年听到车子金属刮擦和撕裂的声音,心莫名的颤动了一下。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急切地奔向大门前,焦急地寻找出事地点。
今日他提早过来是想接沈若初共度良宵。
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楼门口出了这样的事,所有的人都停下匆忙的脚步过来围观。
贺知年不顾一切拨开人群,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沈若初,让他失去了平常的镇定。
因为害怕对她造成第二次伤害,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半抱着沈若初。
理智让他拨打了救护车,并且让乔浩南处理
这件事情。
他脸色惨白,周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等救护车的到来时,他都在抱着沈若初寸步不离。
医护人员三番五令的警告不要妨碍抢救,他才不得不将抱着沈若初的手松开。
他怕转身沈若初就离他而去,他从来没像如今一样恐慌过,又紧紧拉着沈若初的手,十指相扣。
车上的医护人员被他的真情所感动,给他留出了一定的空间。
沈若初被送进抢救室,贺知年目不转睛的盯着抢救室的紧急灯。
肇事司机撞了人也很慌乱,交代的情况也是支离破碎。
出事地点是贺氏大楼前,乔浩南立即调出了监控,看到发生的一切。
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个女人,头发随意散乱在肩上,一只高跟鞋的跟有些不稳,让她跑起路来有些狼狈。
乔浩南看不出这身影是谁,可贺知年一眼就能认出她――莫盈盈。
他神色凝重,似有暴风雨将至的前兆。
他开始后悔,是不是他太过心慈手软,才能让莫盈盈一次又一次伤害沈若初。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对沈若初内疚万分,而对莫盈盈,他愈发痛恨。
监狱,不是让你
呆两年那么简单了。
肇事司机本来也要在前面一个停靠点停车,所以开车道左侧,速度稍微降低。
只是因为沈若初的头部在落地时不小心受到了碰撞,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贺知年白天忙着公司的工作,晚上就到医院来陪着沈若初,只拉着她的手,也不说话。
第二天,关于沈若初出车祸的新闻扑面而来,并配有当天晚上发生车祸的监控录像。
由于之前沈若初上位事件引发了热议,媒体看到了可观的八卦性,所以根据这场车祸纷纷猜测,沈若初自食其果,惹怒原配,这是原配的报复。
媒体持续发酵,照顾秀珍姨身体的陆夏被这样的事情震惊。
“秀珍姨,你安心养病,我出去一趟……”陆夏怕秀珍姨担心,并没有将沈若初出车祸的消息告诉她。
但是她说完衣服也来不及穿,拿了件风衣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却让秀珍姨起了疑心。
“阿初怎么样了?”陆夏来到重症监护室,来不及休息,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有待观察。”贺知年声音低沉有些沙哑,双目凝重,仔细的人能听出
一丝憔悴。
“……”陆夏听到这话有些难以置信,平常充满蓬勃朝气的女孩子,此时却只能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是谁害的阿初?我一定不会放过她!”陆夏捏了捏拳头,恨不得找人拼命。
贺知年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