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秀珍姨还是死硬着不说。
“真的?那好吧。”沈若初不再问了。
挂断了电话,心里总归是不安心的,贺知年接她回家的时候她都心神不宁的。
“初初,你怎么了?今天上课发生什么事?”贺知年发现不对劲。
“没有,老师教的很好,比我自己看书更好。就是上课的时候秀珍姨给我打了好多电话,但是我回过去,她又说她没事,但声音听着不太对,我有点担心。”
贺知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转了方向行驶,沈若初低着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开出城了,“你这是要去哪?”
“去看一下秀珍姨,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会愧疚一辈子的,而且这样子你晚上也睡不安稳。”贺知年平静的说着,他办事也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虽然他没有商量,可沈若初依旧觉得心里面甜滋滋的,她的事情贺知年都会当成大事来办。
周末的时间,她本来就只是上课,上完课之后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完全够去秀珍姨的家里。
到了目的地,沈若初着急的去敲门,可屋里完全没有反应,空落落的,应该是没
人。
“秀珍姨,你开门,开门啊!我是若初。”沈若初在外面大声喊,担心是秀珍姨睡着了没听到。
“打个电话吧,可能真的睡着了。”贺知年在一旁提醒。
“嗯。”沈若初点头,掏出手机刚刚解锁就一脸担心的抬起头,“知年,会不会又是秀珍姨的侄儿惹祸了?”
“不会!”贺知年斩钉截铁回答,那个人他已经收拾过一次了,绝对不可能敢再来一次。
沈若初担心地拨通秀珍姨的电话,也是过了好久才接起来,同样虚弱的声音让她更加焦虑,“秀珍姨,你在哪儿呢?我到家门口了,可家里面没有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我没事吗?多耽误你们的事情。”
“我都来了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沈若初跑到诊所里,秀珍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打着点滴,艰难的用一只手去拿床头的水杯。
“我来。”沈若初跑上前去扶起她喂水,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又麻烦你们跑回来了,你们两个都有工作,而且你不是说你在上课吗!要准备考试了还要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秀珍姨喝一口水,很虚弱的样
子,不过看到沈若初的欣喜是藏不住的。
“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打电话你还说没事,都到医院来了!我带你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吧,这是小诊所,只能输液而已。”
沈若初帮秀珍姨把额边的碎发别到脑后,越发的心疼了。
“我没事,医生都说了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在哪里检查不都是一样的吗?”
“低血糖?怎么会是低血糖呢?你以前都没有这个毛病的。”沈若初咬咬嘴唇,她真的很想把秀珍姨接去和她一起住,方便照顾,她也该安享晚年了。
可是,她现在住在贺家,虽然她和贺知年结婚了,可是还是不想要麻烦他。
“初初,今天晚上太晚了,秀珍姨不适合再奔波,让她在家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我让人开着保姆车来接她,我们一起回家。”
她还没开口,贺知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仿若她肚子里的蛔虫般善解人意。
“不用!在这里挺好的,人老了就想守着自己的家,你只要和若初有时间回来看我就行了,不用麻烦。”秀珍姨立马拒绝。
沈若初难过的叹一口气,“什么叫麻烦?你养育我那么大,
难道我都不能照顾你吗?那你不是白养我了吗?你就跟我们走吧!就算你说你想守着这里,等你养好身体了,我再送你回来好不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沈若初已经决定不把她说送回来的,每年就当度假来这边住一段差不多。
秀珍姨看着两个真诚的孩子,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可是真的要去吗?去到那里会不会碰到那个人?再碰到他会发生什么事情,会影响他的家庭吗?她不想影响任何人,她已经守了一辈子了,就自己守着自己的念想慢慢过就好了。
沈若初等着她点头,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她说话,着急的坐到病床上,“您就答应我们吧,跟我们一起去嘛,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再说您每天自己一个人在这边不孤独吗?您应该也想每天看到我吧。”
秀珍姨叹一口气,“唉,我当然想每天看到你,可是,我过去不是麻烦你们吗?你们每天要工作还要照顾我,我自己真的没事。”
“阿姨,我跟初初已经结婚,您是长辈,理所应当跟我们住在一起,没道理把您一个人放在乡下,跟我们去吧!不然初初寝食难安。”
贺知年也跟着一起劝,两个孩子这么一劝,本来就心软的秀珍姨也只能答应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沈若初瞬间松了一口气,一脸欣慰的看着她,“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先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就回去。”
输完液,扶着秀珍姨回家,打开房门的时候,沈若初眼泪差点掉下来,桌子上还板着没有吃完的饭菜,十分的简陋,一碗炒青菜,一碟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