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周老爷子低叹了声,又语重心长的说了句。 午后阳光总算透出几分温软,虽不及夏日灼热,春日暖融,但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仍是极其宝贵的存在。 周老爷子饭后倦懒,回房睡去了。 厨房内,江歆宁要了碗新鲜出炉的腌水果捞,刚准备拿去餐桌上吃,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老头子去睡了,让我告诉你一声,别着急离开。” 看着眼前正捧着一只大白碗的女人,周初行不由放软了些语气。 那些红艳艳的水果被浸泡在其中,看上去可口的很。 “晚点会有人送海鲜过来,他还想留你吃顿饭。” 周初行说。 江歆宁听了,却摆摆手,一口水果还没来得及咬下就要回拒:“还是算了吧,我——哎哎,你扯我干嘛!” 一切发生的太快。 等江歆宁重新站稳身子时,整个人已被抵在隔壁房间的墙面上,要不是她穿的厚,那透凉的冷意就要隔着衣服往里涌了。 “江歆宁,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窗门紧闭的房间内,周初行低声问道,强迫身前的女人抬眸看着他。 江歆宁听了,却时忽然冷笑道:“我闹什么脾气?” 呵呵。 到底是她在闹,还是他在闹? 迎上男人冷峻的目光,江歆宁扯动唇角问:“你觉得我有资格在你面前闹脾气吗?周总,你未免也太高看了我一点。” “那你看见我跟老鼠看到猫一样,躲什么?” 周初行眯起眼,细细审视着这样张娇颜上此时所展露的每一个表情。 “我躲了吗?有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对我而言,我现在就是在正常的社交,有什么问题?” 江歆宁扬起眉梢反问道。 “周总,你不能用你的多心来衡量别人不是吗?更何况——” “之前我们走得近些,是因为工作需要。而如今,我们各有各的工作,各有各的生活,慢慢疏远,回归自己本来的世界,不也正是你希望的吗?” 江歆宁话中带刺的说。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平静,可这种平静下压抑的,是愤怒。 她愤怒这个男人将她视为敝履,却还无端给她遐想的空间,这对她而言,着实可恶的很! 屋内,一时寂静无比。 江歆宁梗着脖子,一脸气势不输的样子。 周初行耳旁回荡的,却是那句‘慢慢疏远,回归自己本来的世界’…… 所以,她是想从他的世界退出了?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便垂落在那只嫣红的唇上。 而后在江歆宁惊怔的目光下,低头狠狠吻上了那只扰他心扉的红唇。 如同惩罚般,这次周初行吻的又急又狠,让江歆宁几乎被掠夺尽了口腔内的所有空气,当那窒息的感觉濒临而来时,她才重新得到了自由。 “你疯了吗周初行!” 低喘着两声后,江歆宁便出声呵斥道。 她边说,边还用力擦着嘴,似乎要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给抹去。 可她心里却明白,她是擦不干净的。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是那么好欺负的是不是?” “今天我就叫你好好开开眼!” 放弃徒劳的擦嘴行为后,江歆宁干脆直接抓着眼前男人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刚才这男人吻的有多用力,她这会咬的就有多用劲。 以至于她松口时,那皮肤表面上,赫然留着一个狰狞的牙印。 那牙印深深嵌入皮肤内,仿佛再深入一寸,就能彻底咬破表皮,带出血肉了。 而周初行至始至终,都没挣扎半分。 只在那牙尖咬入皮肤上微微皱了下眉以外,几乎是纵容似的,任何眼前的女人发泄着她情绪中的不满。 咬完人。 江歆宁终于冷静下来了,也没那么生气了。 可看着那深深的牙印,她突然又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你听好了江歆宁,我只说一次。” 扯下衣袖,将那牙印盖住后,周初行才又出了声。 而这次,江歆宁没挣扎没闹,但也没说话,只这么静静垂首,看这男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譬如,她无关紧要之类的话? 江歆宁勾起唇,笑的苦涩。 直到下一秒,男人低沉又坚定的声音传进她的耳内:“在我面前,你有资格闹脾气,我也从未希望,你退出我的生活。” 江歆宁闻言,猛地一滞。 什么叫做她有资格在他面前闹脾气?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还不待她细想,男人清泠的话音便复又响起:“我知道那天在饭店,你应该是听到了我跟别人的对话,所以才突然开始与我保持距离,刻意疏远我,但有时候——” “眼见未必真实。” 周初行说。 眸光深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歆宁终于抬起眼,开口问道。 她神色平静,可心底,却透着难以言喻的紧张。 眼见未必真实…… 他是—— “我想说什么,你难道猜不到么。” “江歆宁,我这是在跟你解释。” 冬日空气冷凝,可这一刻,江歆宁却觉鼻间呼吸灼热。 跟煮沸的开水般,滚烫至极。 解释。 他说他在跟她解释。 望进眼前那双深黑的眸,江歆宁不禁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知道她不该信,不该去期待什么,这些上位者的小把戏,愚弄的只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可为什么,她看着他从来高高在上的头颅为她折腰低下的样子时,会不受控制的想去相信几分呢? 无声涌动的周遭,江歆宁只愣愣看着身前男人,没有言语。 而周初行却在此时接着开口说道:“一旦你与周初行这三个字彻底捆绑,那便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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