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琪手在抖,清明回去,她就考虑给父母迁坟。
因此还咨询了方琳的外婆,后来为了方便,又问了大伯好些事。
除此之外,没人知道她想给父母迁坟。
就连邵奕书她都没说过。
方琳根本不认识孙伟,她不可能说。
那就只有大伯了,再加上上次的事,何曼琪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怒气。
亏她还以为大伯维护她,是心善的。
现在想来,上次和现在,都不是巧合!
孙伟被何曼琪那饱含杀意的目光吓了一跳,心里却愈发地有把握了。
他仍旧笑嘻嘻,套近乎。
“你爸妈的坟啊,你年纪小,不懂迁坟的许多习俗和禁忌,但你外婆懂,她在行。
这事儿,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们互相帮助,是一家人,对不对。”
孙伟窃喜着,还好这办法有效,也不枉他在这蹲了好几天。
要是事情成了,他得好好谢谢何桂胜才行。
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可真是个好人。
“谁跟你这种垃圾是一家人,我爸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从未拜祭过就算了。
如今为了从我这坑钱,你还撬他们的坟,我告诉你,你们最好立刻马上停手,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何曼琪很恼怒,她想打人。
死者为大,孙伟简直不配为人!
“妈妈……”
小欢欢被吓到,躲在她身后,满脸惊恐与防备。
邵奕书想抱她,她都不依,就要拽着何曼琪。
“你先带孩子回去,我和他交涉。”
小欢欢还小,没必要让她直面这些。
再说了,男人就是用来依靠的,此时他不发挥作用,更待何时?
孙伟看着高大威猛的邵奕书,心里有点发怯。
但想着何曼琪那么在乎她父母,他腰板又挺直了。
何曼琪现在心不定,额间青筋突突突地跳动。
她需要冷静,需要顾及一下孩子,不能太冲动。
“我先带小欢欢回家。”
“诶,曼琪……舅舅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请舅舅上去坐坐。
舅舅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也就放心了,你说是不。”
孙伟假惺惺地想跟上,却被邵奕书扯着后衣领一拉,差点没被勒死。
“你放手!”
他恼怒挣扎:“你简直野蛮,说不定还有家暴倾向!
曼琪不会看人,但还有我和她外婆帮着,我们不会让你欺负曼琪的!”
邵奕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曼琪爸妈的坟,你们现在挖没挖?”
“关你什么事,你只是个男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公,你有什么资格掺和我们一家人的事!”
他左一句一家人,右一句一家人,着实是聒噪又虚伪。
邵奕书眸色也冷了下来,凌冽的眉眼微微下压,不怒自威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孙伟,8月5号那晚,你儿子孙清阳和一群猪朋狗友在农庄开派对,深夜酒驾撞了刚下夜班的工人胡红女士后逃逸。
胡红被路人发现报警送医,颅内严重出血,做了开颅手术后,至今未醒。
8月8号,孙清阳被抓,你为此东奔西走,胡红家人也提出要70万,才愿意出谅解书不追究,让孙清阳从轻处罚。
你这个亲爹都不愿意卖房救儿子,凭什么要求曼琪出这笔钱。
虽然我还没搞清楚你是怎么两次找到曼琪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敢动曼琪父母的坟,以此伤她的心,我就有能力让你儿子在牢里多踩几年缝纫机!”
邵奕书不才,刚好有点人脉,又刚好用得上。
当时在何曼琪老家,他就觉得事情蹊跷。
一回B市,他就找人去查,就怕有个万一。
孙清阳犯事了,想查还是不难的。
果不其然,孙伟卷土重来。
邵奕书不得不怀疑是有人和何曼琪有仇,故意让孙伟来纠缠她。
若没有他在,何曼琪孤儿寡母的,绝对要受欺负。
一想到这些,邵奕书的怒气就要压不住了。
以至于孙伟被他如罗刹般可怖的样子,吓得双腿抖。
孙伟咽了口口水:“你……你以为你是谁!”
“我……我那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不和你说,我要和曼琪说!”
他也不知道为啥,居然有点庆幸还好没挖坟。
孙伟的伪装能力实在太差,邵奕书几乎一眼能看透。
他讥讽道:“孬种,难怪养出败家子。”
孙伟就那样看着他走了,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等邵奕书走远了,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招,好像也悬。
孙伟赶紧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她那男朋友什么身份吗,每次都坏事。
算叔叔求你了,你再帮我想想办法,你那么厉害,那么能干,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说得投入,根本没发现邵奕书折返了。
直到手机突然被夺过开了扩音,他才猛地回头。
“你干嘛!”
邵奕书看着屏幕上的备注,眸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