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安保的主要工作内容,是为目标客户日常行程提供安全保证。
孙寒卫明显摆错了自己的位置,他不是在提供服务,而是在决定徐凯丽的行程安排。
这实在是一种外行人的表现,王助理觉得有必要对他进行职业培训。
“所以你具有建议权,提示风险的义务。但是没有决定权,不能以你的判断来决定客户的行程安排。”王助理解释的很耐心。
“也就是说,如果徐凯丽今天要去蹦极,我也只能提醒她可能会被吓出毛病,而不能决定她不能这么干吗?”孙寒卫问。
“是的,当然事先检查蹦极服务商的运营资格,也是你的工作。有必要的话,你甚至应该自己先蹦一次测试安全。”王助理答。
“呵呵……那我还是辞职算了,什么工作值得拿小命开玩笑?”孙寒卫说。
“随行安保本来就是以自身安全为代价,以确保目标客户的人身安全的工作,你如果连这点都没想清楚……那你确实不适合这份工作。”王助理很严肃得说。
“王哥,我本来就是个临时保安吗……不过,你说的挺有道理,我下去肯定会好好体会的。”孙寒卫说。
“你现在不是临时的了,夫人刚才已经正式确认了你是凯丽的随行安保的身份了。所以,你现在必须端正工作态度。”王助理说。
“哎……没有金刚钻,我揽什么瓷器活……这工作也太难呢!”孙寒卫不由自主发出“哀叹”。
*
报道过秦佳人遭遇事件的大报女记者又找上门来了,她的到来让孙寒卫再一次成为徐家“焦点”。
“所以……我们宾馆的那个女职员又遇到麻烦了?这个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徐夫人亲自接待了女记者,一番交流后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个事情孙寒卫已经处理了,所以我就没有专门报告。”王助理答。
“处理了?他怎么处理的?报警就算处理了吗?那孩子不容易,怎么躺在医院里面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什么李总是干什么的?”徐夫人不是很满意得问。
“我还真没有详细了解过,我等会去了解一下。”王助理有点尴尬得答。
女记者来的时候,孙寒卫恰好陪同徐凯丽外出打狂犬疫苗,徐夫人只能把怒气都发在王助理头上。
“这件事情还挺复杂的……那个女职员的父母,都在那个神经病的公司上班,日后不产生纠纷恐怕很难避免。这个孙寒卫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大的事情回来一点也不报告的吗?”张依丹坐在旁边问。
“对!这才是我来的目的,我是无意中了解到这样一个事情。我并不想站在什么立场来指责,我只是单纯做为秦佳人事件的报道者,来了解一下后续发展而已。”女记者说。“您这话说得有意思……您了解没有那个新的骚扰者的背景?”张依丹问。
“这个我确实去了解过了。这个李总经营着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今年三十二岁,个人资产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据我侧面走访,这个人至今未婚平时风评不差,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劣迹。”女记者答。
“这样一个条件倒也不差……那孙寒卫怎么会和他发生冲突的?”张依丹好奇得问。
“这就是我专门来府上拜访的原因,我也很好奇这位孙组长是什么动机这样做的?他处理问题……好像总是这么简单粗暴。尤其是这一次,感觉他的行为又把事情搞复杂了。”女记者答。
“哼……条件好也不能说明人就没问题,老板我这辈子见得多了,这么干事情的还真是不多见……”徐夫人说。
“这个事情还挺麻烦的,那个李总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们倒是也没什么好出面的。苏记者,你找阿卫具体是为什么呢?”徐太太问。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详细了解一下事情过程。毕竟在秦佳人的事情上,我做为报道人是有一定的社会责任的。”苏记者答。
“哦……他陪护我女儿出门就医了,苏记者中午就留下吃顿便饭吧。我们也很关心小秦的事情,还是蛮感谢你的报道的。”徐太太说。
“那就打扰了,我确实想要面见一下孙寒卫了解一些事情。”苏记者答。
记者的介入势必带来舆论监督,王助理感觉有必要事先交代一下孙寒卫。
“什么情况?那个大记者又来了?我就是不高兴那个李总打扰到秦佳人休养,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孙寒卫听完王助理的说话问。
“你说有什么关系?人家苏记者是担心事后小秦还会有麻烦,才好心关注这个事情。你回来后不要乱说话,毕竟报不报道是人家说了算的。”王助理答。
“报道?没必要吧……那个李总只是个性有点偏执,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知行说他一直还是蛮讲道理的。这个要是给别人报道一下,那才真叫把事情搞大了!”孙寒卫说。
“嗯……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你回来后以这个为原则和苏记者交流,怎么说话你先考虑好。”王助理说。
“知道了。”孙寒卫答。
“什么事情?怎么又惹到记者了?你每天还真是活得好精彩啊!”周子豪坐在车后排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