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安见沈未曦惊讶的样子,微叹一口气,眼神中闪着些许的悲哀。
“皇婶应该知道,大行国明令禁止官员寻花作乐,官员们不敢去青楼那种地方,所以暗娼院便是官员们进行娱乐的主要场所。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也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
“太子既然设立暗娼院,那必然是十分隐蔽和小心的,你是如何得知?”
“我也是意外得知的。我曾到清逸堂抓过药,却见兵部尚书也在这里,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可当我拿好药准备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他并没有去拿药,而是在一个人的带领下进了后门,我好奇的跟了上去,这才发现,在清逸堂的后门那里,还连接着一处院子。”
“那你怎么知道是暗娼的生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正所谓,偷腥的猫,总有一天会吃到带病的鱼,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刚好听到带领的那个人跟兵部尚书谈话,我便又躲着听了听。那人说,上一次玩出人命的那个姑娘,是这里的头牌,如果尚书再想进去,必须交一百两银子。”
说到这里,沈未曦已经清楚了,也无需再问下去。她皱起眉头,道:
“既然会闹出人命,那里面的姑娘都是从哪里找过去的呢。”
“既然是给官员们取乐,肯定不是俗物。若不是外面找来的,便是各大青楼里的头牌,大抵是白天去清逸堂,夜里再回青楼。”
“嗯……有道理。看来,我该去查查了。”
“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打断了沈未曦和君逸安的谈话,眼前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君逸安忙走过去将齐贵人扶起,眼里满是担忧。
“母妃,你可好些了?皇婶来看你了。”
齐贵人看着坐在床边的沈未曦虚弱的对她点头示意。
“你来了,久等了吧,都怨本宫这不争气的身子,昏睡这么久。”
沈未曦忙道:
“没有没有,娘娘,我让姝儿带给你的药可吃了?我这次来,是为了给你解毒的。”
君逸安拿起枕头垫在齐贵人身后,扶着它倚靠在床边,齐贵人有气无力道:
“带给本宫了,劳你费心了。”
“娘娘,跟我无需见外。刚刚娘娘昏睡时,我已经把过脉了,必须行针逼毒,今日我带来了新的解药,只是,行针过程十分痛苦,不知,娘娘可信我,让我为你施针。”
齐贵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
“自然是信你的。这个皇宫里,本宫能信的,也只有你们了。那,就辛苦你了。”
沈未曦吩咐君逸安点上蜡烛,又拿了个干净的手帕,折叠成小块,让齐贵人咬在嘴里。随后,她拿出银针,在火上细细过了几圈,开始一针一针的扎在齐贵人的各大穴位处。
“唔……”
齐贵人只觉得天旋地转,疼的十分厉害,她忍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君逸安忙过去将齐贵人紧紧的钳制住,沈未曦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施针。最后一针下完,她又在齐贵人耳垂处点了点,几滴黑色的血滴在地上,隐隐透着蓝色的光亮。
“噗——”
齐贵人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君逸安怀里失去了意识。
沈未曦长呼一口气,慢慢的将针撤了下来。
“好了,大功告成。只不过,我拿的药还是要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