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墨峰解开这家伙的穴位,只见这个家伙紧张得嗓子仿佛哑了般,微蹙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两手无处安放,一会儿攥紧拳头,一会抓耳挠腮,整个人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乱转,焦头烂额。
蓝孔雀双臂交叉抱于胸前,那双美丽而狭长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
“又不是说你,你如此紧张作甚?”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蕴含的嘲讽意味却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人心。
站在一旁的那个男子紧咬牙关,似乎想要克制住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我的名字叫做阿骆冽,乃是来自遥远的兮夜国之人。”
他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仿佛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原来,早在四年前,阿骆冽便跟随一支庞大的商队来到了这繁华热闹的弓月城,打算在此地做些生意。
那时正值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阿骆冽原本满心欢喜地计划着趁着这个美好的季节返回故乡兮夜国,去探望许久未见的亲人——他敬爱的阿塔(父亲)。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即将踏上归程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不知为何,阿史那车薄手下的那群恶徒竟然将无辜的阿骆冽强行掳走,并逼迫他加入军队充当士兵。
面对这样蛮横无理的行径,阿骆冽自然是百般不情愿,但无奈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反抗这群凶神恶煞般的敌人。
就这样,可怜的阿骆冽被迫离开了熟悉的家园和亲人,投身到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陌生环境之中。
然而事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人都与战争和杀戮完全格格不入。
尽管他曾无数次苦苦哀求那位统领大军、威震四方的元帅——阿史那车薄,请其赐予自己一个担任伙夫的职位,但每次得到的回应都是坚定而决绝的拒绝。
阿史那车薄对这个请求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与鄙夷,甚至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你这家伙简直太矫情了!就凭你这副德行还妄想当伙头军?门儿都没有!”
在这位身经百战的元帅眼中,眼前之人不仅缺乏应有的勇气和坚毅,更像是一个娇柔怯懦的女子一般不堪大用。
这样的人又怎能胜任军队后勤保障这种重要且艰巨的任务呢?
显然,对于阿史那车薄来说,将此人安排到伙房无疑是一种浪费资源的行为,更是对整个军队战斗力的潜在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仁兄心中暗自思忖着: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之际,军营中的守卫想必也会有所松懈。这岂不是我逃离此地的绝佳时机?”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跳加速,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
终于,他下定决心要抓住这个机会。趁着夜色的掩护,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士兵的视线,蹑手蹑脚地朝着后方的山崖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他人注意。
当来到山崖边时,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崖底。
尽管心中有些恐惧,但对自由的渴望让他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跳下了那陡峭的山崖。
只见阿骆冽紧紧地皱起眉头,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着我们,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我……我说的真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你们要相信我!
我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每天所想的无非就是如何赚取更多的钱财,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罢了。
对于战争这种残酷无情、充满杀戮与毁灭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过丝毫的兴趣,更别提主动去参与其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动手臂,似乎想要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然而,他那焦急而又无奈的神情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我紧紧地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带着一丝疑虑和警惕问道:
“你当真不是突厥派来的奸细?”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驼冽听到我的质问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拼命地摇晃着脑袋,那动作快得就像是一只被惊扰到的拨浪鼓似的,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我真的不是奸细啊大人!您可千万要相信我呀!若是我真是突厥的奸细,又怎敢轻易当这逃兵呢?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悲惨下场。
蓝孔雀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阿驼冽,然后缓缓伸出手,轻轻抬起他那低垂着的下颌,目光锐利而坚定地注视着他说道:
“你好好瞧瞧我们三个,难道从外表到气质,有哪一点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将你暴揍一顿的凶恶之人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
阿驼冽被蓝孔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地摇着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