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
傅牧川发懵，理不清：“我闲得撑了跟她吵？”
他什么都没干，纯属程楚自己飘了。
顾廷深漫不经心的点头，没搭话。
脸上却是写满了活该两个字，谁让他来打扰自己，能收拾他的也只有程楚了吧。
傅牧川原地生气。
现在只能盼着程楚能跟慕杉说点什么，他才好解决事情根本！
洗手间。
程楚吐了。
面对没吃多少的美食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开水冲掉了脏东西，并挤出洗手液掩盖那恶心的味道。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阵慌张。
她担心的事情……
似乎来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慕杉来了。
她今日穿了一件长款外套，双手正揣在兜里，长发披肩，懒洋洋的。
程楚摇头，没有选择说实话，只道：“估计是太久没有出外面吃，有点不太习惯这种口味。”
慕杉自然是知道这是她的借口而已，看她走出来后笑道：“没事，点些别的吧，秋天来了，我口味也是古怪，平时喜欢吃的现在都不想吃了，大约是换季了吧。”
程楚淡应。
是不是换季她心里不确定。
但是隐约可以确定的是……
她害怕的事，正在来的路上。
回到餐桌上。
傅
牧川没好气道：“怎么了，看见我恶心吃不下？”
程楚大方点头：“你知道就好。”
她还真是看见他有点恶心呢。
傅牧川：“……”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本就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三番五次讨好一个人还被拒绝得那么难看！
他的脸往哪里搁？
“再点几个菜吧，这些东西别说程楚了，我看着也不是很喜欢。”
眼看两人再次要杠了起来，慕杉只好出来打圆场，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嗯，想要吃什么？”顾廷深按铃叫来服务员，随手将菜单递给她。
慕杉看了看，嘴角隐隐勾着。
她这一次全部点的中餐。
不喝红酒，换成果汁，其中含有百香果成分，会有一点点的酸。
蔬菜汤中有西红柿，喝起来也会有酸味。
糖醋排骨顾廷深点了，可她觉得太过于甜腻，所以要求他们重新做一份，少放糖，醋可以多来点。
总之慕杉点的菜很巧妙，总是会带一点辣的或者酸的成分在里面。
一连点了七八道菜。
俗话说，酸儿辣女，这怀孕的人都喜欢吃的吧。
慕杉本来没有怀疑太多，直到看见了程楚在洗手间呕吐她才有点醒悟。
程楚吐了……
脸色也不好，傅牧川还说她脾气大。
因此慕杉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程楚怀孕了，要知道她之前吃的避孕药是假的。
算算时间。
她看着就挺像的。
不过猜测归猜测，接下来还是要看程楚爱不爱吃这些东西。
程楚敏感，她看着面前一道一道的菜式胃口算是好了点，起码闻到酸味想吃了。
不过又碍于慕杉在这里，她只得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拿过包就要走。
再不走估计要露馅了。
慕杉的洞察力厉害得吓人。
她绝对不会信她不是故意的。
这么巧，不是酸就是辣！
“这日子没法过了。”
傅牧川无奈叹息。
同时心里又放心不下程楚一个人离开，对顾廷深和慕杉打了声招呼就跟出去了。
顾廷深回过神盯着眼前的东西。
“慕慕换口味了？”
后来点的东西一向跟她口味不搭。
她肠胃不好，酸的吃太多容易胃不舒服，吃太辣容易拉肚子，这些他都记得，所以两人一起吃饭，他总是点的清淡为主。
慕杉一笑，将排骨吃入腹中。“是啊，口味有点变了，突然之间就很想要吃。”
事情还未确定，她暂时不能
多说。
顾廷深一时间没往别处想，只道一句：“别吃太多，你容易不舒服。”
“知道了，你也吃。”
这下子他们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的吃顿饭了。
—
楼下。
程楚离开后没有马上坐到车子里面，而是站在一边吹风。
秋天的风带着微凉，很舒服。
同时也把她再次想要呕吐的感觉给吹走了。
傅牧川随之而来。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像是带着沉重的背负。
程楚知道自己的举动让他很不满，这几天心情变得莫名其妙的差，除了他，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
在傅牧川开口之前，她最先开口解释道：“我今晚胃口不好。”
傅牧川走近她，清晰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满腔怒火也因此发不出，算了，她也是情有可原。
“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