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看守所的路上。
沈芳华依旧是带着俩个女佣出门，司机开车，橙子在副驾驶，桃子与沈芳华在后座。
而今天有多了一个人。
杨露露。
她也跟着来了。
此刻的她有点显得坐立不安，因为感觉沈芳华一直在打量她，等着她说话。
经过这段时间近距离接触，杨露露明显觉得不对劲，沈芳华好像变了……
以前也是和蔼可亲。
只是如今的和蔼可亲中似乎带着一丝锋利！
她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一直隐忍不发。
“夫人。”
杨露露难过的垂下脑袋，无力喊了一声。
她知道沈芳华在等她主动开口。
沈芳华淡淡回应：“嗯。”
“是阿峙让我来的，跟着您……”
杨露露毫不犹豫的坦白了。
她看得清楚如今的形势。
大少爷顾廷深手腕了得，顾纪承根本不是对手，为了能够解脱，为了保护自己，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在沈芳华这边。
沈芳华可比陈惠好说多了。
“我知道。”沈芳华不糊涂。
杨露露有自己的主见，这些年一直很安分低调，不会做这么膈应人的事。
只有顾峙要求，她才会如此。
“夫人您放心，我一直有晕车的毛病，我一会儿在车里休息，就不下去了
。”
杨露露表示不想趟这一趟浑水。
顾家的事，她真不想管！
回头顾峙问起来，找个借口就是了。
“你脸色很不好。”
沈芳华笑了，眼底闪过赞许，是个聪明的女人。“最近家里不太平，有没有想去外面散心？”
等顾纪承的事情办好了，她想过要送杨露露出去，这个女人心眼不坏，也不是真心实意跟着顾峙。
她有自己的追求。
如果她愿意，沈芳华不介意帮她一把。
自己是不可能逃离顾家了，也不希望有别人跟自己一般受苦，大家都是女人，能帮则帮。
散心？
这两个字把杨露露给弄懵了。
她皱起眉头，叹气：“我很少能去外面。”
她出门旅游一般都是被顾峙带着。
顾峙带着的同时就会有陈惠。
依照陈惠的性子这很扫兴，她能不去就不去，顾峙知道自己内心一直不愿意心甘情愿跟他，所以对她看得比较紧，怕她不贞。
这些年以来，她就跟个金丝雀一样，一直被关在顾家的牢笼里，很少有独自外出去旅游的机会。
沈芳华微笑：“不想去么？”
“想。”
“你还年轻，出去多玩玩。”沈芳华低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很皱，这出卖了她的年龄。
这
跟杨露露比起来，她老了。
“如果我能带你出门，你有没有兴趣。”
沈芳华的话虽是这样说，可是杨露露却在她的脸上看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仿佛她在说，如果我可以让你出去玩，再也不回来了，你自由了，你考虑吗？
“夫人……”
杨露露眼阔微缩，心脏没由来开始加速，她抖着唇忍不住道：“您是……”
认真的吗？
是不是她理解错了？
这是真的吗？
“我既然说了，就会做，你理解的没错，慢慢想，只是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沈芳华拍拍她的手，意思是告诉她不用怀疑，这就是真的，她是真心想要帮助她。
“……什么事？”
短短几十秒，杨露露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伏跌宕，惊喜之后是担忧。
这事肯定不简单吧？
只见沈芳华特意放柔了声音，安慰她。“不是什么大事，别紧张。”
杀人放火的事她不会干。
她有底线。
杨露露：“……”
不是大事会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么？
她不太信。
剩下的时间里，沈芳华与杨露露出完了话，后者一直在沉默，脸色苍白。
似乎是被吓到了。
瑟瑟发抖。
沈芳华当作没看到。
没有白费的午餐，想
要离开顾家，那只有这个办法，否则杨露露是走不了的。
到达看守所。
按道理来说未开庭之前，不适合让顾纪承过于频繁的见顾家的人。
但是念在他身体不好，有可能会挂掉的情况，有关部门还是允许了，并让专人在一边候着，以免出什么差错和意外。
“大妈，你又来了。”
地方还算干净，顾纪承人却不是很干净，比起之前意气风发的他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似的。
脏兮兮。
邋里邋遢。
即使他很不待见沈芳华，到了这会也不得不吃下她给他带来的饭菜。
顾宅厨子的手艺，他吃惯了。
吃别的，吃不下。
沈芳华点头轻哼，自然而然的坐下。
她与顾纪承之间有一块阻隔板挡着，像是银行窗口，下面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