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思最近家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她的外婆来了。
杨妈妈当年之所以嫁给了杨爸爸,实际上都是因为杨思思外公看好,可是关于这点外婆是和外公持截然相反的意见的。
杨思思的外公说杨爸爸以后是个国家栋梁、可塑之才,女儿嫁给他准没错,而外婆则是觉得女儿还是应该嫁一个家境殷实安稳的人家,不应该让女儿吃苦。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外公战胜了外婆,而外公也早在几年前去世了。
杨思思的外婆就有杨妈妈一个女儿,这两年家里的武馆黄了之后也没什么收入,虽然手头紧但是不妨碍她疼女儿,只是疼的方式有些特别。
“宏军啊,和妈说说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开了多少了,公司都有什么待遇。”杨思思的外婆对外人骨子里是带着刻薄的。
杨爸爸落下脸,“妈我现在一个月开一千五百多,税后,公司有第十三个月的年终奖。”
杨思思当下摔了一下筷子,“方龄我之前和你提过吧,咱们家隔壁甜甜嫁的那个老公,自己开了个厂子,现在月入过万,她长得还不如你呢。这就不说了,连对门老王家那个老姑娘,最后嫁的那个女婿,都不知怎么得进了一个事业单位,工作有编还算公务员,一个月赚一千八,手上的权利大大的,咱们家那片就你长得最漂亮,结果现在看看怎么样?你呀,就是你爸爸害了你!”
杨宏军沉下脸,表情十分不好。
杨妈妈赶紧圆场,“妈你不能这么说,婚姻这个东西都是外人看着好,实际上冷暖自知的。你别看表面上那些人都好,但是他们没有宏军这么疼我,这么多年来宏军只爱我一个人,从来没做不过对不起我的事,就凭这一点我就知足了。”
杨思思端着饭碗把目光转向了杨爸爸,真不知道他听到自己妻子这么说会有什么感觉。
“够了!我单位还有事,你先陪着妈吧,我晚点回来。”杨爸爸恼红了脸,抓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婆看见杨爸爸的背影,还添油加醋的问杨妈妈:“方龄啊,平常宏军都是这么对你的啊,啊?说两句不爱听的就甩脸子,我还是他岳母呢,就没大没小的,对你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你的吧!”
“妈!宏军对我好着呢,这几天可能就是工作比较忙,脾气暴躁了点,平常我们从来没红过脸,不信你可以问问思思。”
外婆看了杨思思一眼,气压住了一些。
“反正好赖都是你自己带着,妈也管不了你们夫妻间的事。你还记得你上学时候那个初中的班长吗,人家现在事业有成回到咱们b市,到邻居那一片第一个问的就是你,我和他说了你的情况,他说她不计较你结过婚,孩子也能再生,对思思也肯定好。还有之前你凤姨家的那个儿子你还记得吗,他去了日本这么多年也没结婚,听说还等着你呢,我以前觉得他不好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还说出了只要结婚他死了遗产都给你那种话,咱能把姑娘嫁给病秧子吗?现在看起来人家活的好好的,而且难得这么痴情,还说只要你愿意嫁给他,现在就可以娶你。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看下来,哪个都比宏军好,你非要听你爸的和他过这种苦日子!”
“妈!”杨妈妈急了,“思思还在这儿呢,你能不能别说了!”
杨思思嚼着腊肠,看了看杨妈妈又看了看外婆。
这要是以前杨思思肯定以为外婆是拆散父母的罪魁祸首,可是知道杨爸爸本身就有毛病的了后,杨思思也能理解外婆是着急女儿的婚姻,只是方法有些不对。
的确,杨妈妈最大的有点就是长得好看,长相上时不输任何人,包括那个迟玉。可是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养包子,不注意打扮自己对事业也不尽心,她身上的光芒都被岁月盖住了,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杨思思觉得自己真的该和爸爸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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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杨妈妈没让外婆留下来住,外婆也在本市,只不过住得比较远,坐车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回去,杨妈妈担心外婆的安全,就亲自去送她了。
杨爸爸刚好在这个时段回来了,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回来就醺醺大醉的喊杨妈妈的名字,喊了一会儿才发现杨妈妈出去了,于是默默自己脱了鞋,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杨思思早就看出来了杨爸爸其实没喝醉,也习惯了他这种装疯卖傻的样子,以前他就是这样仗着自己喝醉和杨妈妈耍酒疯逼她离婚的。有很多事情,杨爸爸以为不去面对就可以掩耳盗铃自欺欺其人了,就像今天,一定是杨妈妈的话刺杨爸爸那根叫做愧对的神经,可是他根本不承认自己有错,又想喝了酒把一腔怨气撒在杨妈妈身上。
杨思思把椅子给杨爸爸搬了过去,“爸爸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杨父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思思你要好好读书啊……”
杨思思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爸爸我知道你和迟玉的事情。”
杨爸爸一怔,又有了几分疯癫,“你迟阿姨怎么了,她是爸爸的同事!”
“你不用否认这件事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还对妈妈还有没有感情,你还想维系这个婚姻,或是和迟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