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虎皮拉大旗,这些都是顾安安教她的,瞧见妇人那难看的脸色,王小娟顿时挺直了腰板。
王母没想到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姑娘嘴巴这么厉害,下意识软了几秒,“别胡说!我祖上八辈贫农,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顾安安这个好同志?”
王小娟丝毫不怂,王母也回过神来,在她看来顾安安就一臭丫头,别说去了乡下,就是在大城市也未必会有什么大出息。
“你说组织安排就是组织安排啊!说大话谁不会啊?丫头片子瞎嘚瑟。”
她大儿子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她这个当妈的清楚,乡下机会要是多,她儿子早就回来了,还能轮得到顾安安这个丫头片子。
王小娟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顾安安给拦住了,“吵架也是要看人的,跟不讲理的吵只会浪费时间,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
王小娟立马点头,“安安姐说的对。”
随后顾安安从怀里掏出一封介绍信放在一个奶奶手上,“程奶奶,您看看我有没有说大话?”
被叫程奶奶的妇人是这个年纪为数不多读过书的,以前还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在院里颇有威严。
“小王村经济合作社销售主管顾安安......”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可别人不知道啊,听说顾安安去了乡下还“当官”了,一个个惊讶的不行,纷纷追问怎么回事。
顾安安肯定不会一五一十回答,虚虚实实才是上上策。
等她将众人忽悠的一愣一愣,顾安安这才提出离开。
“那我先走了,下乡时李叔李婶又是给我准备被褥,又是给我准备吃食的,把我当亲闺女一样待,要是知道我回来不第一时间上门,肯定得怪我。”
能被顾安安叫李叔李婶的,除了李厂长还能是谁。
大多数人都只觉得羡慕,只有王杏花她妈又开始找事,“拿什么东西啊?别是那个吧。”
顾安安眼神悠悠,早就想到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干脆将袋子放下,拉开袋口说道,“自己看!都是我自己在山上弄的,自家侄女从乡下带点土特产也算送礼?看来王婶家肯定没亲戚吧。”
顾安安摇摇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摇摇头就走了。
“杏花妈,你老和安安那丫头过不去干嘛?”
“还能为啥?嫉妒呗,杏花那孩子为了不下乡什么手段都使了。”
说话的妇人挤了挤眼睛,顿时大家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只有王母最恼怒,“谁嫉妒她?我用得着嫉妒她?”
待也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王母只能黑着脸提着菜回家。
王杏花最近正闹绝食,可她也不是真的绝食,就是想用这样的手段逼家里不让她下乡而已,每天都冲家里没人时偷偷起来弄点吃的,今天也是一样。
以前王母总会在楼下聊半小时再上楼,可今天因为顾安安的影响,才不到十分钟,她就待不下去了。
开门声传来的时候,王小娟正在她爸妈房间翻箱子,根本来不及躲,直接被抓个正着。
“死丫头,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王母抄起门背后的扫把就想往王杏花身上砸去,吓得王杏花抱头乱躲,“妈,妈别打,我就是饿了。”
王母上前一翻箱子,过年时特意留着的麻糖少了一半,哪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
“我打死你个贼骨头,家里的东西也偷,你到底像谁!”
“还敢拿绝食逼老娘,我看你这丫头是想死。”
被打的实在受不了,王杏花干脆双膝一跪,双手紧紧抓住她妈的裤腿,“妈,妈我就是不想下乡而已,只要不让我下乡,让我干什么都行。”
王母打了好几下,直到她也感觉累了才停手。
“下乡有什么不好的,顾安安那丫头片子下乡才几个月,现在不仅胖了还白了,不仅如此,人家还弄了个小官当当,她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王杏花根本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还以为她妈是癔症了,“妈你说什么胡话?她还在乡下受苦呢,肯定更黑更瘦更丑,怎么可能变得白白胖胖,街道办那些人肯定是故意骗你的,就想让你把我弄乡下去。”
想起街道办那几个时常上门做思想工作的,王杏花就恨的要命。
“骗?在你眼里老娘就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
王杏花赶紧摇头,生怕晚了她妈又抄起扫把继续揍。
“老娘刚刚亲眼看见的,那死丫头回来了,手上拿着介绍信,现在是她下乡那个村农产品的销售主任。”
“不可能!”
王杏花想也不想说道,“销售主任?凭什么?她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有机会回来的。”
不得不说她们不愧是母女,脑回路完全一样。
“凭什么?我也想知道凭什么,人家孩子那么能干,我却生了你这个糟心玩意儿,一天天就知道在家气我,我警告你,明天我就去给你报名,这个乡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把将王杏花扯开,王母仔仔细细将东西收好,又将箱子和房门都上了锁,最后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