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非洲……
林恩然眨了眨眼睛,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一餐肯定是特地做给叶娜吃的。
她看过一部电影――《撒娇女人最好命》,里面的女配矫情死了,看到周迅吃兔子,一个劲儿地说:“不要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当时她还觉得这个女配设定太假,可今天,事情发生到她身上,她真的好想说一声,“别吃兔子啊,那么可爱。”
然而,话到嘴边,终究说不出口。
叶娜坐在树下的轮椅上,张妈贴心地给她拿来厚毛毯盖着,老秘书又去找暖手袋。总之把她照料地非常精心。
而她呢,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全身冷,只能往烧烤架凑近了些。
好在旁人对她一夜之间大变,冷淡许多,但是小叔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走,咱们先回屋,外面冷。”
“这不合适吧?大家都在外面呢。”林恩然不想走,要真走了,这里就真的成了叶娜的主场了。
她固执着,沈浩平也不说什么,而是对张妈吩咐了句,“张婶,去搬个暖炉过来。”
“少爷,我这儿抽不开身啊,再说,我也搬不动。”
张妈露出一脸的不情愿,但看到沈浩平不怒自威的眼眸,还是哈了哈腰,麻溜地转身进屋去寻了。
整个过程,叶娜都以旁边者的姿态看着烧烤架旁边的两人,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仍旧恩爱。
虽然偶尔,他的眼神会瞟向她,但是那眼里的感情,已不像十年前那样纯粹。
她很清楚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如今变成这副鬼样子,她根本不奢求能和沈浩平重新在一起,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丑陋的样子。
所以她甘愿躲十年,谁都不知道她这十年经历了什么。
从刚醒来半身不遂,在当地土著人家里一趟就是三年,幸好她曾经有恩于那个家庭,才没被抛弃。
后来,她坚持锻炼,这样就是七年。
整整七年啊,人体的新陈代谢已经完全进化了一轮,她才终于可以下地走路,虽然一瘸一拐,但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回国后,她知道他新婚了,而且很幸福,她很高兴。
原本就想这样悄悄离去,让自己永远成为他心中那个最美地回忆,那朵最美丽的依米花,盛开即凋零,芳华转瞬间。
库克已经准备好了手续,将店盘出去,直到那天,莫绍着林恩然亲昵出现,两人一路打打闹闹
,宛若一对闹变扭的小情侣。
那一刻开始,她的去意不定,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林恩然和莫绍白两个人有问题,她必须留下,必须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力。
没有人知道她此行回来的真正目的,大多都认为她打算和沈浩平重归于好吧?
她一言不发,因为嗓子落下了病根,一直破落沙哑。
有沈浩平在的场合,她不想说话,不想让他听到自己难听的声音。
可她的眼神很毒,就那么一直狠狠地盯着林恩然,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好似要将她看透、拆开般。
火炉终于来了,张妈搬到林恩然面前,加好炭,点上火。
顿时,明黄色的火焰升起,一股暖意随之而来。
沈浩平抓起她的小手伸了过去,掌心在她手背上摩挲,“要不要自己烧烤?”
她摇摇头,“在核电站的时候我就不爱烤,因为我笨嘛,总会烤焦了。”
“没事,你烤小串的。咱们吃过午饭就回公司。”
“恩。”林恩然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五,心不在焉地放在炭火上。
见她终于有事做,不再无聊,他才起身,朝堂屋走去。
她的一门心思仍在五上,翻了翻,又拿来调料洒了点,正想换个姿势继续的时候,耳后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
“有事和你单独谈谈。”
那声音很苍老,很破败,简直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立刻回头,便对上了叶娜那具被包裹地像木乃伊般的身体,她手扶着轮椅,身旁已没了外人。
林恩然怕她,心里抗拒,脸上自然不掩饰,“咱们有什么好聊的?”
“平,除了他,你觉得咱们还有其他话题么?”女人的声音已经寡淡苍白。
林恩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无奈地起身,将烤了一半的五放在碟子里,起身想要推轮椅,却被女人拒绝,“不用。”
无法亲近,也无法做朋友的感觉。
叶娜自顾自推着轮椅在前,她便慢慢走着,跟在后面。直到远离烧烤架,来到菜园子旁。
“我不管你和平现在的关系怎么样?十年前我们没有分手,他以为我死了,才重新接受新的感情。据我所知,他之所以选你,也只是因为指腹为婚这桩事。所以你很清楚明白对吧,只要有我在,你就会被取代,你介入了我们,是我们感情地小三。”
粗哑的声音,连贯地把这一系列的话说出来,句句诛心。
林恩然眉头抬起,整张脸蛋
惨白到没血丝。
“小三?你错了吧!我和小叔是堂堂正正去民政局领的结婚证!就算你们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