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年暑假的时候,杨强国再次邀请新一届考上高中的孩子去上海玩,还指定匡葱是领队。
之前北京之行,韩贵娣和朱阿丫都是延期回村的,问起来就说在北京病了,养完病才回的老家。
水土不服的确容易生病,没人发现端倪。
上一次因为有学生延期回校,校领导受到很大压力,这次又说要出去,校领导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同意杨强国再次带孩子去外地玩的请求。
杨强国又提到:“上次那群学生中,表现最优秀的是匡葱,所以我想让匡葱做领队,她有经验,和学生们也处得来。”
“匡葱才高一,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做领队?”校领导不同意,“而且乱子就是匡葱闹出来的。”
匡葱说自己可以保证完成任务,而这时又来了一个人愿意做志愿者带着孩子一起去上海,这个人就是瞿喜。
瞿喜是跟着朱阿丫她们一起回的村,因为朱阿丫和韩贵娣在北京是由瞿喜照顾的,而瞿喜在村里的形象还不错,校领导对瞿喜放心,在她的再三保证下,也就同意放行了。
于是一行人坐车到上海,不同的是瞿喜带着孩子们坐大巴车去目的地
,而匡葱则是坐杨强国的车过去的。
很多孩子看不懂的事,成年人一眼就懂,更何况瞿喜就是风月场上走过的,她之所以愿意带队来上海就是想和杨强国多接触接触,不过杨强国和匡葱的猫腻根本瞒不住她的眼睛,瞿喜每每看到两人出双入对的模样就恨得牙痒。
可瞿喜心里不爽,脸上还是一副和善大姐姐的模样,佯装与匡葱做好友,从匡葱嘴里套出不少话出来。
匡葱对男女之事不是很懂,有个愿意帮助她的瞿喜,心思单纯的匡葱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小秘密都跟瞿喜说了。
瞿喜劝匡葱:“杨老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你这样的小白菜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了,都是逢场作戏,你才多大,可不能放真心进去。”
“可他说他会娶我的呀。”匡葱揪着衣角。
“娶你?哄你玩吧,男人就这样,要亲你抱你的时候什么狗屁话都能说出来,然后呢,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匡葱被瞿喜这么一番直白无比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她抓着手指说:“他,他不是那个时候说的,他说得很认真的。”
瞿喜心中的嫉妒之火更加猛烈,她
往匡葱那边靠近一些,低声问她:“这么说,你们亲过抱过了?到什么程度了?”
“就,就抱过一次……”匡葱连耳朵根都红了。
“就抱过?没,没干那事?”瞿喜双臂环拢做了个拥抱的姿势,“这样的抱?”
“啊?还有什么事?”匡葱糊涂。
“哎,你这个傻孩子啊。”瞿喜眼睛一转,有了个坏主意,“他根本不喜欢你嘛,都是骗你的啦。”
“啊?他不喜欢我?为什么呀?”匡葱如被兜头浇了盆凉水,表情都木了。
“这个事姐姐有经验啊。”瞿喜拍拍胸脯,斜眼看了眼匡葱,又背过身,“算了,算了,我不说了,说多了伤你们感情,我在杨老板那边反倒是恶人了。”
“瞿姐姐,你好心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告诉杨老板。”匡葱的好奇心起,她对杨强国的想法很在意,因为杨强国比她大十岁,又老成,很多时候他的想法匡葱也看不明白。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强国对匡葱的好是无微不至的,匡葱对杨强国的感情也是越陷越深,如今瞿喜告诉她杨强国根本不喜欢自己,匡葱怎么能不着急,于是她更是缠着瞿喜要答案。
瞿喜见匡葱焦急的小脸,知道她已上套,便说道:“傻丫头,你根本不懂男人,男人要是真喜欢女人,怎么会克制得住?你们连抱都抱过了,就没接下来的发展?连亲都不亲一下?男人会对女人做的事他怕是一点没对你做吧。杨老板是正常男人,那些事他不对你做,不知道会对哪个女人做呢。”
“为什么不对我做,就会对别的女人做呢?”
“哎,就说你不懂男人,这种事情,男人是一定忍不住的!”
看到匡葱发红的眼圈,瞿喜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她又进一步说道:“匡葱,要我是你的话,真不如分手算了,以免将来更加受伤。”
“可是,可是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匡葱的眼泪水像掉落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
“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的事还少吗?匡葱,你太单纯,找个年龄合适的男孩过这一辈子才是真,杨老板比你大那么多,城府深,你们真的不合适,最后被吃亏受伤还是你啊。”瞿喜苦口婆心地劝,可她在看到匡葱动摇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
“瞿姐姐,我要去跟他说清楚,我要问问他,到底是怎
么看我们关系的。”匡葱跳下椅子,就要往门外冲。
“哎,你那么冲动干什么啊!”瞿喜一把抱住匡葱,“你这样兴师问罪地跑过去,能得到几句真话?匡葱,如果我是你,今天就回村里,他要是在乎你,肯定回去找你啊,到时候你再问他不好吗?”
匡葱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她点点头。
“这样吧,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