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走出有十几米了。小云悄悄地跟了过去。紫衣女在岔路口向右拐了,小云也跟着向右拐。
拐过去,是一条商业街,女人径自走到一个店铺的门口,拐了进去。
小云跟上去,远远的,她就瞄看那个店铺的招牌,只见上面写着“姐妹发屋”四个大字。小云家离镇上比较远,一般买东西、理发、洗澡她都是到邻县的镇上,所以对这儿还是比较陌生的。
小云想,难道她去理发了?她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这家店的生意还不错,门口停了不少的车。
小云进了发屋,她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屋里等待的顾客不少,一个女理发师正在转椅边为一个年轻小伙子理着发。理发师说:“理发吗?坐那儿等一会儿吧!”
小云注意到,在对面的墙上有一个纱门,门关着,透过透眼的尼龙纱布可以看到,门里是一个天井,天井那边是个住人的屋子。那个紫衣女人可能从这个门进去了。小云装作理发的样子,坐在最后一个椅子上等着。
她掏出手机,掩饰自己慌张的心情,她的手都在哆嗦,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云想:抗战年代做特工的人心理素质得多好?心里虽然紧张,小云的注意力却都在那个门上。
大约有15分钟的样子,紫衣女果然从那个门里走了出来。空着手,换了一双平底鞋。
走到镜子跟前,她找了一个绑头发的发圈套在手上,然后双手整理头发,三下两下,就把长长的卷发挽成了一个发髻。
然后从靠背椅上拿起一块围布对着人们喊:下一位该谁了,声音温柔绵软,听起来让人身上麻酥酥的。
原来她是这里的理发师啊!
知道了女人的职业和工作地点,小云起身不做声地离开了发屋。
小云一直往西走,50多米就上了马路,可是她怎么回去呢?离学校还有四五里地,离家就更远,还有将近20里,到底是直接去上班还是回家呢?
在车上睡了一觉,感觉已经比早上好多了,昨天已经请了今天的假,可以不去上班。可是回家也没什么事,那就去上班吧,离这还近点。
小云想打电话叫个同事来接她,刚有了这一念头,突然后边传来了“滴滴”的汽车喇叭声,小云回头看,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向他驶来,来到她身边“嘎”一下停住了,小云往驾驶室里一看,是校长李刚,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李刚摇下车玻璃,对着小云说:“若云,你这是上哪去?”
他们学校请假规定是:请假三天以内找副校长陈梅,三天以上找李刚。
小云说:“我回学校,顺路吗?”
李刚说:“那快上来吧!”
小云说:“那太好了,你捎我一段。”说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上去了。
李刚启动了车子,又问:“你这是上哪去了?”
小云说:“我姐昨天摔了一下,突然早产生孩子,家里没人,我妈着急了把我叫去。我本来请了两天假,今天还照顾她一天,结果我姐夫今天有空了,我就回来了。”
“你姐生的男孩女孩?”
“女孩,老大是男孩。”
“那太好了,一儿一女有伴儿,经济压力还不大。”
“是啊!”小云也应和着。
闲聊了两句,李刚话锋一转,突然说:“哎,小云,昨天我去局里开会,副局长说你们报的高职卷已经到省里了,最晚12月份也会出公示,你注意在网上查着点,最晚也不会超过元旦,只要公示里有了名字,就没有问题了。”
“那听你这个意思,还有评不上的吗?”
李刚说:“有,去年咱们县有一个别的学校的校长评,就给打回来了,具体原因人家也没说,这个评高职通过率不是100%。”
自从组的卷交上去以后,小云偶尔也会想起这件事,无非就是想想卷交到哪里了,评审到哪一步了,怎么还不发下来呀?被李刚这么一说,小云多少心里有些担忧,万一评不下来怎么办?今年就一个名额,评不上这个名额就浪费了,明年的名额还能是我的吗?
小云问李刚:“那评不上的多吗?”
李刚说:“还是评上的多,评不上的少,你也别有压力,顺其自然,你是一线老师,而且业绩突出,应该是没问题的,大家猜测那个校长没评上,应该是副高级职称是倾向于一线教师,因为他是校长才给评否的;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县局中学教研室原来抓语文教学的教研员被调走了,局里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让下面学校挑优秀的老师推荐,我打算推荐你,你看看你有什么想法吗?”
小云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别说是去局里当教研员,就是调到县城学校,小云也没怎么想过,她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说:“李校,你开玩笑吧,我哪是那块料呀?我连自己的课都讲不好,还能去指导别人。”
“若云,你不用谦虚了,你的讲课能力全县老师都看见了,你完全有能力胜任教研员,这个工作你值得考虑考虑,我觉得你调过去对你个人的发展是有好处的,再说你看你县城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女儿也在那上学,从生活上也没后顾之忧。当然,从一个校长的角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