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吓得缩在后边,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张秋月旁边。
“他肯定是受到惊吓了,快点打电话给120,把他接走!”马大妈吩咐。
在医生的抢救下,宋耀亭醒了过来,各项指标低得吓人。
接诊医生认识宋耀亭,气愤地冲着马大妈和张秋月喊:“你们怎么照顾病人的?明明知道他这病怕激动,还气他,看看,半条命都没了,要不是送来的及时,就准备……唉……
说着,医生甩手走了。
宋耀亭无力地对她们摆摆手,意思是让她们出去。
马大妈拉着张秋月从病房里出来,轻轻关上房门,把张秋月拉到医院楼下小花园里僻静的地方。
张秋月被她搞的心里紧张的很。
突然,马大妈转过身,欻一下跪在张秋月面前,连连磕头,边磕边说:“秋月呀,妈求你了,妈求你了,现在只有暖暖能救耀亭了,你让暖暖救救耀亭吧,妈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张秋月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一把搂过旁边的暖暖,生怕马大妈一伸手把她给抢过去似的,说:“妈,耀亭生病了,看病你找医生啊,而且现在就在医院里,还怕什么呢?”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心里突然有了疑问,刚才接诊大夫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宋耀亭得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肺炎,那么……是什么病呢?
她赶紧问,“暖暖这么小,她怎么救耀亭呢?妈,你是气糊涂了吧!”
“不是,不是,秋月,妈没糊涂,来,你听妈跟你说。”
“你先起来,你这样会吓坏暖暖的。”说着,张秋月把暖暖放在后面,然后走过来,把马大妈从地上扶起。
花园里有个小凉亭,亭子里有木桌木凳,这个时候已经春暖花开,吹过来的风很温暖,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舒服。
张秋月引着马大妈去了凉亭。
方桌四面都有凳子,马大妈在一条长凳上坐下,张秋月带着暖暖在她对面坐下。
“妈,耀亭昨天打电话跟我说他得了肺炎,让我来家里照顾他,可我怎么从你们的谈话中感觉他得的不是肺炎呢?”
“对!”马大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耀亭从来没有得过肺炎。”
马大妈把宋耀亭得再障的事情,包括宋大爷去世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张秋月。
听得张秋月张大了嘴巴,半天闭不上。
“啊?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呀?”
“就过完年以后的事!”
难道是过年前他就发现了?张秋月想,要不他把我的房产证和卡都拿走了干嘛?他是要用我的钱去治病吗?肯定是!小丽对他的态度那么恶劣,她的哥哥嫂子来把家都砸了,她肯定不会给他拿钱看病的!
可是他拿房产证干什么呢?
马大妈见张秋月不说话,默默地想着心事,就说:“秋月,小丽在耀亭生病以后就回她娘家了,孩子也不用我带,我看她不可能再回来跟耀亭过了,要是离了婚,那两个孩子她都是要带走的,将来暖暖就是咱们家唯一的孩子,家里所有的房子、财产都是暖暖的,你不想和耀亭一起来抚养暖暖长大吗?”
张秋月心里一热,想啊,怎么不想呢!这是张秋月无数次对着天空发呆时想过的事情,曾经她是多么希望宋耀亭只属于他一个人,和暖暖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啊,今天就要来了?
不对吧,今天的事情太乱了,张秋月有点转不过弯来,有当妈的拆散儿子和儿媳妇,让别的女人过来和自己儿子过日子的吗?不对,不要高兴的太早,听听她怎么说!
“妈,耀亭这个病很重吗?”张秋月对这个病并不了解,此时,当着马大妈的面,她也不好拿出手机来搜索,于是就问。
马大妈寻思一下说:“这个怎么说呢?说重就重,说轻就轻,如果能找到和他血型相配的人,通过移植骨髓,完全可以治好!”
“移植骨髓”这个名词,在电视上张秋月还是听过的,只不过是没有详细了解过。
在她的印象里,小时候啃骨头的时候,妈妈说猪的棒骨里面有骨髓,难道骨髓移植是把捐骨髓的人的骨头破开,从里面拿出骨髓给宋耀亭用上?
她打了个冷战。
马大妈说只有暖暖能救他,那岂不是要了我女儿的命?
张秋月嘴唇哆嗦着说:“妈,暖暖太小了,她才五岁,她怎么能给耀亭捐骨髓?”
“不是,秋月,你不了解,并不是真的要把骨髓给耀亭。”
马大妈突然觉得这个张秋月可比小丽笨多了,她怎么连个捐献骨髓都不明白呢?
“我听医生说只需要抽暖暖点血,然后从血液里提取造血干细胞就能救耀亭,秋月,妈就这一个儿子,求求你,救救他吧!大好的日子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只要救了他,我们一家四口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张秋月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按她这样的说法,对孩子好像并没有多大伤害,可是宋耀亭还能恢复到和原来一样吗?
她对马大妈提出了这个疑问。
马大妈说:“医生说了,只要移植成功,以后用药物控制一段时间没有排异现象,病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