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想了想道:“我听说程惠以前在高家屯下乡,我好奇那是个什么地方,过去看了看。”
齐安国一愣,有点莫名其妙,又有点理解。
程惠现在的名气火遍大江南北,在京城,都有人专门路过办事处门口,想看看程惠。
就是看一眼办事处,都要跟同行的不知道的人说一声:这就是程惠办公的地方!
京城看过了,看看程惠下乡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好看吗?”他还玩笑了一句。
秘书顿了一下,掩去了那个跟郑雅君特别像的女人的事情,万一说不清,领导也以为是一个找过去,发现不但不是一个,还是一个又死去的人糟不糟心?
算了算了不提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个土房子,不过程厂长竟然吃得了那种苦,在那样的土房子里住好几个月真看不出来。”秘书道。
他跟在齐安国身边,经常见程惠。
以前在他眼里,其他不提,生活方面,程惠是个非常精致又娇气的女人。
衣服永远干干净净,熨烫得板板正正,工作服虽然不总换,但是身上的小配饰,或者香水总换。
进出必是小车,公车有时候没空她就打车,从来不挤公交,也不骑自行车,有点大小姐做派。
结果现在发现人家也是能吃苦的,只是现在没必要吃苦了,就不硬吃了。
也没毛病。
两人收拾了行李就回京城了。
至于对外宣扬张路拾不是齐家孩子的事情,齐安国只想到回京城再宣布了,至于本地,他忘了,忽略了。
张路拾又回到了原来的工厂。
“你怎么回来了?”原来工厂的同事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找到亲生父亲,去京城享福了吗?”
“听说还是个大官家,哇,当高干子弟的感觉怎么样?”
“听说你妈是被你后爹害死的?真的假的?”
有消息灵通的人,但是还不够灵通。
张路拾先骂了一顿张老头丧尽天良,然后说道:“我爸希望我再在基层锻炼一段时间,先把手头的工作正正经经结束,不能不告而别,扔下烂摊子走人。
“之前给大家添麻烦了,以后我还要在这工作一段时间,好好表现,直到我父亲觉得满意了,再安排我去程惠身边工作,给她当秘书。”
“哇!”众人顿时艳羡得看着他。
张路拾的心刚刚放下,门口就冲进来几个人:“都是你个丧门星!害了我爸妈!”
“要不是收留了你们这对丧门星,我爸妈现在至于被抓起来吗?”
“你们不来,他们杀谁?”
“是你妈先要害死我们!他们才还手的,他们无罪!”
来人是张家几个儿女,都不是讲理的人,还都孝顺。
爸妈被抓,听说没好,活着出不来了,他们就有点崩溃。
那边听说齐安国走了,他们立刻找张路拾报仇来了。
“还装什么高干子弟?村里都传遍了,你妈根本不是他老婆,你不是他儿子!”
“你个冒牌货,人家才不带你回家!”
一下子就把他老底掀了。
周围人静静地看着他们。
张路拾也看着几个弟弟妹妹,他真的受够了他们了他们给他带来过太多痛苦了!
如果没有他们,他也不至于遭这么多罪!
张路拾随手抄起旁边的工具,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鲜血横飞。
等他力竭停下来的时候,对面已经倒了一地,不知道死活,周围人都惊恐地看着他。
他怕了,不知道又从哪生出一股力气,他扔了工具跑了。
齐安国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郑曼茹。
郑曼茹还在发疯,还没有接受过来。
除了被医生打镇定睡着的时候,她都在发疯。
要么一遍遍跟其他人确认她的腿能不能好,要么就非要试试能不能站起来,结果只有上半身能动。
她不死心,她拼命折腾,往地上爬。
又摔进去一次手术室才老实了。
她刚从术后醒来,麻药劲没过,人难得的平静一下。
看到齐安国进来,她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撒娇:“老公”
齐安国看了她一眼,那点心疼很快被积攒了一路的怒气淹没。
他站在床前冷着脸训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找人冒充齐家的孩子!你简直胆大包天!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郑曼茹懵了:“找人冒充?我没有啊!”
“演,继续演!看看你这表情,演得越来越像了!跟真的似的!我再也不会信你了!”齐安国气道。
郑曼茹更生气了,这次她真没演啊!
那个小子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知道那么多!绝对不是她告诉的,那就是
她一愣,不是她告诉的,就是朱秋芳告诉的!
这事只有他们3个知道!
那些事情,还有手绢,朱秋芳肯定知道郑雅君在哪,不然她得不到手绢!
那很可能,郑雅君和她儿子还活着!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