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芬格尔低声问:“后面那个家伙是不是在叫我们?”
“是,让我们打扫战场。”路明非脑袋转冒烟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对策来。
脚步声在靠近,破电梯又往顶层去了,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交给你了,我不懂日语。”芬格尔敲敲自已的胸口,“做兄弟,在心中,要是被抓,你掩护,我先溜。”
“你是高年级,你应该向师兄和恺撒学习……”
“你是社团领袖,你应该向他们学习。”
没时间给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穿着执行局风衣的小队队长走到两人身后,喝问道:“跟你们说话没听见吗?”
求生的意志占领高地,路明非转过身来低头回复道:“抱歉,太累了,没听见。”
小队队长没发现什么异常,两人本就化了妆,刚刚又一路连滚带爬,脸上早就乱成一团。
“你!”他指着路明非,“去那边,打扫战场。”
又指着芬格尔,“你,跟我来!”
吩咐完,小队队长转身往最中间的蓄水池走去。
“你跟他走,我往这边走,他暂时没发现异常,各跑各的,咱们高天原会合。”路明非小声告诉芬格尔。
这种生死关头,他还不至于缺德到骗芬格尔。
“那行,做兄弟,在心中,保重。”芬格尔大步跟在小队队长身后。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朝小队队长刚刚安排的方向走去。
先装装样子,差不多了就折返回来准备逃跑。
芬格尔啊芬格尔,你自求多福,我这边没人盯着,你又听不懂日语。
放心,你出事了,我会继承你的遗志。做兄弟,在心中,这是你说的。
路明非又想起师兄和恺撒,唉,就说今晚不该来的。
还说韩秋是守护兽的,四个人都被弄得散成满天星了,也没见韩秋出现。
————
“薯片薯片,路明非脱离路线了,得想办法把他送到那里。”酒德麻衣依靠冥照藏在通风管道里。
空间小得出奇,但对于自幼学习忍术的酒德麻衣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就是胸前有点点挤。
“你想办法把蛇岐八家研究的那些东西放出来。”苏恩曦在通讯频道里安排道。
“你确定?猛鬼众搞了一大群死侍,那个上杉越跟割草似的,三个多小时就完事。蛇岐八家研究的那几条玩意,能引起乱子?”
“总好过没有,皇也会累的嘛,我不信这么久了,上杉越还能这么厉害。”
“话说,薯片,老板为什么要把路明非送去见一位女孩?那个女孩很特殊吗?”
“我反正是没见过,只听韩秋说过。老板的计划是毁掉,韩秋的计划是确保这些人的安全。”苏恩曦担心地说:“总感觉要决裂了,这合作。”
“老板给的理由是什么?”酒德麻衣问。
“没有理由,他只是说了一句:做人不能太贪心,贪得无厌容易适得其反。”
“他嫌韩秋挡路了?”
“大概是的。”
“之前不是说,在路明非这件事情上,有共同的目的嘛?”酒德麻衣害怕决裂后要面对韩秋和耶梦加得的怒火。
“是,但韩秋的计划书,老板看了之后是非常不高兴的。老板的想法,我们还是不要多问,按照要求来就行。”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要瞒着韩秋,即便韩秋问起来,也要说这是意料之外。”
“聪明。”
“呼……知道了。”
————
路明非低头顺着走廊一直往下走,沿途遇到不少人,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他。
差不多该回头了,坐电梯上去,然后逃。
看目前的状况,已经没什么乱子了,就剩下打扫。
再拖下去,源氏重工恢复正常运转,估计就跑不掉了。
男人要果断,路明非告诫自已。
刚一回头,一坨什么东西从通风管道里掉了出来,正好在眼前。
湿漉漉的,看起来真恶心。
等等,不止一坨。
第二托,第三托……全都黑不溜秋的。
有点眼熟……怎么感觉像……
“死侍,该死,不是都杀完了嘛!”有人叫出了声。
“警报,警报,又发现死侍了!”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
恶心至极的玩意,浑身上下全都跟长了脓包似的。
张着满是臭味的嘴,黏糊糊的玩意顺着牙口流下。
滴答一下,落在路明非的脚跟前。
这颜色……看着就带点毒性。
舌头吐出来卷了又卷,路明非这该死的脑回路居然还能联想到舌吻。
“救命啊!”他拖出长长的尾音。
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
只有身后一条路,他头也不回地一个劲疯跑。
一秒钟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不,半秒都不行。
管它身后枪声一片呢,路明非也只能在心里为蛇岐八家的家伙们打气。
该死该死该死!
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怎